姬如渊靠了过来,揽着她的腰肢,贴着她的脸道:“说来我听听。”
“离我远点!”沈谣仍旧冷着脸,哪知她愈是如此,姬如渊愈是高兴,逗弄之心愈盛。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玩得尽兴。”他拎起脚边的酒壶凑到嘴边灌了一口,清透酒液沿着嘴角滴落在沈谣的面颊。
她抬手便要抹去,姬如渊却先一步伸出粉色舌尖在她脸颊处轻轻舔舐。
鲜红如蛇信的舌尖在她脸颊辗转,沈谣浑身颤抖,夺过他手中的酒壶,闷头灌了下去,辛辣的口感呛得她忍不住咳嗽,她却忍住了,仰脖咕咚咕咚将酒吞了个干净,末了一抹嘴唇将酒壶重重砸在地上。
“啪”地一声响,她凄然一笑:“够了!你不就是想作践我么!这下可尽兴了,满意了?”
姬如渊凝视她一张带着泪痕的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确实存了作弄她的意思,他怨她怪她榆木疙瘩,他一个人抓心挠肝的难受,她却毫不知情,转头便嫁了人,如今更是身陷宫闱,让她见一面也难。
可是此刻见她满面泪痕,他却丝毫没有作弄后的快感。
沈谣见他不作声,抬步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停下来低低说道:“我方才在这里见到了那个挟持我的北鲜头目,她穿了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身上有那木簪的香气。”
说罢也不等姬如渊反应,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朝着萧翀离开的方向追去,然而身前却出现了一堵墙将她困在胸膛间,耳畔传来他低低细语:“今上好□□,痴恋小脚,你需万分小心,宫中膳食需验过方可食用。”
沈谣心中一动,双瞳渐渐放大,盯着面前俊美如俦的青年竟有一瞬的触动,万没有料到在所有人都说她与陛下不清不楚时,他竟是信的,甚至未曾有一丝一毫质疑。
怀中少女色如春晓之花,眸似琉璃净水,那一汪深潭中分明有泪水溅落,也不知是打湿了谁的心田。
姬如渊垂首轻嗅怀中芳香,低低叹了一口气后猝然放开她。
沈谣回首时,他已如一尾游弋的快鱼转瞬消失在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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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陶穀在《清异录》中描述北宋京师汴京男风充斥的情形。
第114章 大火
她穿过挂满灯笼的连廊,周遭衣香鬓影,穿着霓裳羽衣的少年眼波流转,依偎在脑满肥肠的中年男子怀中,沈谣擦肩而过之时被人拖住衣袖,醉眼朦胧地笑道:“桃夭居何时来了这般绝色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