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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黛宁看了眼被抛到一边的绳带,蹙眉道:“我哪会这个……”玄衣卫公服用的是锦臂鞲,穿脱方便又好看。

    沈屹伸出手:“我帮你。”

    看他系好一只手,谢黛宁满意的转了转腕子,笑道:“这结打的真特别,师兄在哪里学的?”

    沈屹道:“幼时我父母在一个武将家里做下人,府里人都这样绑,我就学会了。”

    谢黛宁猛的想起华庭查到的事,从自己说了“少年将军”四个字,沈屹神色就有点不对。

    她竟把这茬忘了,这不是戳人痛处吗?但就此沉默更是尴尬,只得无事般随口问道:“那师兄没学点功夫吗?我家里可是教了我的,只是我懒惰,学的不好。”

    这次沈屹更加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学了的,只是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再也不能习武,就都荒废了。”他笑了笑,“若不是因为这个,上次你从墙上跳下,我也不至于接不住,害你也受伤了。”

    谢黛宁呆了呆,平日里就觉得沈屹好看,她一直认为是清贵之气,其实是习武之人才有的精气神呀,幼时跟舅舅看玄衣卫操练,那些人身上都有这如松柏般的挺拔傲然。而沈屹,恐因生病的缘故,羸弱的书卷气和曾有的凛凛之姿混糅,才有了如此独特的气质。

    “走罢。”沈屹道,护腕缠好了,谢黛宁回过神,总算不必再纠结这个话题了。

    付了衣服钱,沈屹提议去吃点东西,谢黛宁却说张家住在后山吞虎庄,从码头过去得走一个时辰,若是吃了饭再去天就黑了,山路难行,不如先过去再说。沈屹拗不过她,只好买了两张春饼带上。

    进了山,两人沿着小道走了一会儿,人烟渐渐稀少,谢黛宁忽然想起昨晚,还没道完歉就让沈屹打岔看建言,后来也忘了问他为何包庇自己,还有是不是谢暄的意思,免职他也不分辨,顺势自己全扛了。

    “对了师兄,昨日在奉贤祠,我隐隐听见山长说什么没长大,是不是他说我年纪小,所以劝你认下揭帖的事情?”

    沈屹刚要说话,却见那边岔路上来了一个女子,低着头似在抽泣。等近了,谢黛宁才发现,竟是许久没见的四娘。

    谢黛宁喊了她一声,四娘抬起头,两眼红肿,泪珠不住的滴落,见了谢黛宁勉强忍着招呼一声:“谢公子,是您啊。”

    “都说了叫我小谢,岱宁都成!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谢黛宁本想拉她,忽想起上次自己忘了身份抓猫,吓了她一跳,便又缩回手,只关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