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笑着上了道边马车,胡文虎问道:“谢公子想去什么样的青楼?爱听曲还是爱看歌舞?或是喜欢清谈?”
谢黛宁想了想,敢从山村里强行买人的,必不是什么好去处,清谈是肯定不会的,听曲唱歌之类,三娘恐怕也不会,不如就去最大最俗艳的地方找吧,机率大些。
“去个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的!”
“好嘞!”
到了梁城最大的青楼暖香阁,老鸨一见胡文虎,立马笑着迎上前来:“胡爷,好久不见您呀!姑娘们都念叨着呢!”
胡文虎笑道:“怎么好久不见?前日不还来了吗?”
老鸨像水草一样攀附过来,拧了他一把,拉着调子嗔道:“哟!那就是不见我了!也是,我人老珠黄,比不上阁里的姑娘们,胡爷躲着我走呐!”
众人大笑起来,老鸨眼光落到谢黛宁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叹道:“新面孔呀!这位公子好生俊俏,竟把我这里的姑娘都比下去了!这生意真是没法儿做了!”
胡文虎笑道:“这位是谢公子,头一回来,您可得好生招待着,他是今晚的金主儿!”
胡文虎家中颇有资财,一向是暖香阁的散财童子,他这么说,老鸨听了自然眼前一亮:“那,还是天字二号房?”
谢黛宁一笑,从袖中扔出一锭银子:“要最大最好的地方!”
“得嘞!天字一号房,客来啦!”老鸨拖长了声音叫道,只见数十个穿红戴绿的女子围聚过来,将四人簇拥至一间偌大的雅间。
说是雅间,却无门窗遮挡,只有帐幔重重,刺鼻的香气萦绕着,隐隐能够听见周围器乐和淫靡作乐之声传来。
几人坐定了,又上了酒菜,老鸨刚要退下,就听谢黛宁道:“这位妈妈,您这里就只有这些姑娘吗?”
几个挂在她身上的女子面容一僵,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她们?
老鸨赔上笑脸:“姑娘多的很,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再去叫就是。”
谢黛宁又摸出一个银锭,摆放在桌子上,一锭五十两,这么会儿功夫还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出了一百两了。
“我喜欢清纯,不做作,不老道,最好青涩一点,别动不动往人身上扑,脂粉气淡一点,也别爱谈什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星星月亮,最好接地气,说说山村土地,牧歌田园,渔舟唱晚,清新的像草叶子一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