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跟她有关!”
两人一齐开了口,阮老太太一愣,直起身子:“到底怎么了,说清楚了!”
阮清辉呈上了一封信,带着点懊恼道:“母亲,这几日儿子忙的脚不沾地,阿宁父亲前几日来信,我也没顾上看,今日一看才知是……是说给阿宁定了门亲,我不敢耽搁,赶忙过来请您拿个主意!”
谢黛宁:“……”
阮老太太闻言登时恼了,信也不接,扬手一拍桌子:“定亲?他把阿宁许给哪家了?怎么不事先问过阿宁的意思……”
谢黛宁赶忙上前扶住阮老太太,连声道:“祖母别生气,别急……这事儿……这事儿我知道的。”
“你知道?”阮老太太和阮清辉齐齐看向她。
谢黛宁硬着头皮把允婚文书掏了出来,低着头声如蚊蚋:“也是……也是刚知道的!”
“你说说你们两个,一天到晚公事公事,家都不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头雾水……”阮老太太气的直数落,以为两个人都是因为忙,才没有看见谢暄来信。
她眼神不好,叫过刘妈妈:“你给我念念。”
刘妈妈先拿起了允婚文书,看过之后捡了文书上所载的沈屹年龄,籍贯,家世等等讲给阮老太太。
听到沈屹的名字,阮老太太猛的抬起眼皮儿,瞅着谢黛宁问了一句:“是那个沈探花不?”
谢黛宁咬着唇,强忍下笑意,微微点头。
阮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继续念。”面色却和缓下来了。
除去男女双方的年龄之类,婚书上还载明了嫁妆聘礼的情况,阮老太太直起耳朵听着,盘算道:“沈探花才做官,家里又是那个境况,这份聘礼也过得去了,就是黛宁的嫁妆,她父亲备的也就罢了,太薄了不好,太厚了又怕孙婿心里不舒服,不好办!”对着刘妈妈吩咐,“明儿你把我的库房册子拿来,我亲自选选,有什么又不打眼,又实用的东西?”又看向阮清辉,“老二,回去记得跟你媳妇说一声,让她明日早点过来,她年轻眼光好,让她帮我参详参详。”
“不是,母亲您还没看我那封信呢?这怎么就要备嫁妆了?”阮清辉听的直愣神,到这最后一句才回过神,赶忙出声,“姐夫说了,如果黛宁不同意,他会立刻在应山官署那边处理好此事,注销文书……”
阮老太太打断他:“胡说什么呢!你看她像不同意吗?”
阮清辉一脸疑惑的看向谢黛宁,难得她有了点女孩子的样子,低头带笑,手里没个帕子就揪着衣角扯,一只脚在地上来回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