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崔家的人来接人,当着太子等人的面儿,豪横的问是谁掳了她,崔瑗哭哭啼啼的说:“是山寨大王指使那个小贼,他还要我做压寨夫人。”她指着司马浚。
司马浚捅捅谢黛宁,她舅舅是阮清辉,眼下也只有她能救自己了。
“都是你干的,可不关我事!”
谢黛宁本就打算帮他,不过闻言还是气结,狠狠踩了他一脚,才上前对崔瑗笑道:“我就是大王,真是对不住了,我给你赔不是,我可不敢强娶你的。”
崔瑗和今日一般,满脸的泪珠,愣愣看了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一会儿,才抽抽泣泣的说:“给你做夫人是可以的。”
这话一说,周围兴师问罪的还有等着赔礼道歉的都一起笑了,一场祸事就此消弭无形。
想起这些旧事,谢黛宁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又暗骂自己真是见色忘友,这段时日一忙,把司马浚和崔瑗都忘记了。
她拉起崔瑗的手,道:“走,咱们找小六去。”
崔瑗想要挣脱,可是谢黛宁力气大,她怎么也挣不开。
“别去了,他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想自讨没趣!”
谢黛宁沉声道:“你没跟他说过,怎知他如何想的呢?上次择妃,他不是也推拒了?咱们勇敢一点问清楚,若是不行再想别的法子!”
崔瑗终于点了头,她的背后是一堵墙,只能前进,无法后退,若是司马浚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么她也就死心进宫了!
到了司马浚的安郡王府,见了她两人,内监王炳笑着将两人迎了进去,“二位姑娘许久不来了,老奴刚才差点没认出来。对了,还要恭贺谢姑娘大婚呐!以后得称沈夫人了。”他是伺候司马浚的老人了,和谢崔二人很是熟悉。
“王伯客气,以前如何,咱们以后还是一样便是,您可别叫我沈夫人。”谢黛宁笑道,”听着怪不好意思。”她从小就尊称他一声王伯,王炳伺候过景帝,连太子都给他几分面子,后来宣帝继位,他在宫里没趣儿,才入了司马浚的郡王府。
王炳笑了笑,却没答言。
闲聊两句,王炳又叹道:“今日既然来了,还请二位好好劝劝六殿下,殿下最近每日酒坛子不离手,太子殿下来劝了几回,都没个清醒的时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殿下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谢黛宁一惊:“可是出了什么事?”她自婚后就没见过司马浚,他也没来寻她,没想到竟然这样了。
“这倒不曾,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有一日就这样了,太医说这般喝下去染上瘾不说,更严重的是伤身啊!”王炳看着她,缓缓道,“殿下如今常在小时候那个水榭里,二位姑娘请自行前往便是。”
崔瑗和谢黛宁对视一眼,加快了脚下步伐。
不多时到了郡王府的水榭,果见司马浚抱着酒坛侧躺在藤椅之上,人几乎要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