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的叫了一声,拾起来一看,鸟嘴处被摔出了一个缺口,她心疼的拍了拍鸟头,道:“没事没事,只是嘴巴坏了一点点,应该没事!”
听见这句,少年脚步一滞,又转身回来了,见他面含歉意,谢黛宁也没同他生气,两人进了屋子,把啄水鸟放在桌子上,想看看是不是还能动。
这啄水鸟能自己啄水,原理就是空瓷腹腔中填充的液体,鸟嘴破了之后液体流出,自然也就不能再动了。
谢黛宁看玩具是真的坏了,不由泄气,有些伤心的点了点鸟儿的嘴巴,对着它说道:“算了,就算你不能动,我也不嫌弃,我会把你放在床边,还叫你陪着我。”
她天性纯厚,昨日那番说辞本也不是故意,现在东西坏了更是没有半点怨气,少年看她这般娇憨的跟个玩物说话,显然还是小孩儿心性,他不由心生愧疚,哑着嗓子道:“我给你修好。”
“你会修?”
“我试试吧,你且过两天再来。”
但是又过了两天,她再去,那里空无一人,啄水鸟也不见了,阮府的偏院里杂草蔓生,被少年抽打过的地方野草又长了起来,就像是从未有人来过的样子。
谢黛宁不死心,又去了几次,可是却一无所获。
少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还去问了管家的婆子,可是婆子说那里从没有人住过,而家里上下也没有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子……
……
谢黛宁微微转醒,瞥了一眼滴漏,竟然是申时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以前也曾彻夜忙碌,却也不像今日这般,补了这么久的眠。
正奇怪自己为何会突然梦见少时往事,忽觉得腹中隐隐做痛,腰间发沉。想了一下,却不是小日子的时候,大约是昨夜在墓穴里着了凉气了。
唤来了三娘,谢黛宁吩咐道:“我似乎是着了寒气了,腰酸腿疼身上发冷,你去取府上常备的药材,熬上一碗驱寒的药来,记得多备一点。”她想着不知沈屹是否也受了寒,还是给他也备上罢。
三娘应声出去,去库房挑了药材,还未走到厨间,就见沈屹正往内院走去,她赶忙行礼,沈屹微微颌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药材上,于是问道:“这是夫人要的?她不舒服?”
三娘点头,“夫人说似乎着了寒气,所以让我去熬点驱寒的药。”
“知道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