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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走,司马浚摇晃着瘫进椅子里,他本就瘦了很多,加上饮酒太多,精神也不比从前,衣袖里支棱出来的手臂,就像是一把枯枝,他低下头,又掂起一杯酒猛灌下去,自言自语道:“说什么都迟了,随你怎么想吧。”

    “迟吗?我不觉得迟!”

    是熟悉的声音,司马浚抬头,一身红色喜服的司马澈走了进来。

    “是你?你不会一直在旁边吧?”

    “是啊,一直在!”司马澈讥讽的笑起来,“那两人站在一起,就如一副美好的画卷,让人想到的都是鹣鲽情深,两情缱绻这样美好的词语,怎么能错过呢?更何况,我也想看看你——我的堂弟,心爱的姑娘把你忘到了脑后,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司马浚却没力气跟他斗嘴,只冷哼道:“无聊!”

    “无聊吗?我不觉得。我不像你那么自以为是,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儿,帮沈屹断绝书宁的钦慕之心,给阿宁巨额的钱财做嫁妆,还有探子告诉我说,这两个人能这般顺遂的成婚,你在背后可出力不少!不过我想不通,既然决定成全他们,你又何必日日借酒浇愁,惺惺作态?”

    司马浚冷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得不到的就毁掉?阿瑗做错了什么?你明明不喜欢她却要纳她为妃?不要说是为了权势!如今你如日中天,崔家的那点斤两,你看不上罢!”

    “不愧是兄弟,到底还是你懂我。”司马澈哈哈笑了一阵,脸上尽是得意,“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那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残暴之人!我只是纠正一些错误而已!崔家答应给我阿瑗,那就不能食言,我喜不喜欢她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她,否则一丝一毫不能便宜了别人!等着瞧吧,我会让所有人,所有事都回到正轨上,包括阿宁!”

    他癫狂般大笑着离去了,司马浚回过神来,脑海中终于清明了一些,看着司马澈离去的方向,他缓缓放下了酒杯。

    以前司马澈虽性子暴戾,但总还可以讲些道理,圈禁出府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竟变得如此疯狂了?

    ……

    因为崔瑗的婚事,谢黛宁低落了好些日子,等愿意出来见客,已经是初冬时节。

    这日她回阮府探望,才进乐寿堂,就见除了张氏,阮老太太身边还陪坐着一个妇人,仔细一瞧,却是来往不多的三婶江氏,来京城后她开朗不少,见了谢黛宁便掬起笑来:“刚老太太说你离得近,来往方便,不定几时就能过来,这可话音才落你就到了,住的近就是好。”

    谢黛宁含笑招呼一声坐下,阮老太太探手把她拉进怀里,道:“今儿你三婶过来,是请咱们下月初三过府去做客,你三叔在礼部谋得了一个官职,还有你祖母和二叔一家也上京了,这几日后就到,等安顿好了,刚好把接风宴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