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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月之后,谢黛宁就一直在查京郊几户人家丢了闺女的案子,沈屹已将柯钺调去听她差遣,护她安危,但是却并不干涉她做事。
这日忙完回府,柯钺正撞上邓省危去书房回话,两人许久不打照面,一见之下却是一个皱眉打量,一个有点心虚愣神。
邓省危是个年近五旬的精瘦汉子,他常年负责暗卫的事情,并不多在府里出现,而且柯钺柯鸣等人都曾在他手里操练,虽无上下级之分,但见了他莫名就先矮了半分,邓省危语气不善的先开口道:“怎么回事?你不守在公子身边,这是才从外面浪荡回来?”
柯钺苦笑一下,回道:“邓老大,公子没告诉你,我被调去少夫人身边了。”
见邓省危这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也面露惊讶,他将这段日子的事情一一告知,沈屹本就有心在谢黛宁身边放个能约束她的人,柯鸣一走,他便有了借口将柯钺派过去——柯鸣在谢黛宁的事情上心气不顺不是一日了,能防得住柯鸣的,也就只柯钺一人了。
“愚蠢!他就是太自负那身功夫!”
邓省危听完骂了一句,柯鸣的功夫有一半是在他这个暗卫头子手里练出来的,可是性子却不是他教的,“你也是,本是他堂兄,又同在湖州书院那么多年,怎么也不好好规训他?他如今这一走,日后如何相见?”
柯钺心中隐隐做痛,这几日好容易想开了些,便不想再提这件事,转而问道:“不说他了,邓老大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邓省危瞪他一眼,又自得的一笑,“给你开开眼!”说着从袖里取出一只骨笛放在口中轻吹,一阵悦耳的旋律过后,只见一只半臂大小的鹰隼准确的从半空掠下,直落在了他的皮护腕上。
柯钺笑道:“这有何稀奇的?当年咱们在军中不多的是这玩意儿?”
邓省危不理他,又吹了另一段旋律,便见又一只小隼飞落下来,随后是第三段旋律,第四段。
柯钺这才觉出稀奇,惊讶道:“难不成是你唤哪只便是哪只来?”
邓省危得意一笑,并不否认:“怎么样?当年军中可见过如此通人性的鸟?”
柯钺愣愣摇头,却听身后一人问道:“时间呢?掐算了吗?”
原来是沈屹回来了,两人赶忙行礼,邓省危回道:“算了,但这鹰隼年纪尚幼,一日之内飞上千里没有问题,只是并不能完全排除干扰,所以时间有快有慢,想来还需加以训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