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俞枫，你一定可以留到最后的。”

    “就是，你好好加油，努把力。”

    “一定要留到最后啊，一定！”

    俞枫一一应下。

    回到宿舍，白涂刷的抬头看来，数度欲言又止。

    俞枫笑着拍拍他的肩，“挺好，我们都留下了。”

    白涂过了很久，紧绷的肩才松懈下来，重重点了下头，“嗯。”

    当晚，俞枫躺在床上，双手安放在胸前，突然出声：“白涂，你睡了吗？”

    对面铺嘎吱嘎吱响，是床上人在翻身。

    “没有。”黑暗里，白涂回答道，半晌，问，“你睡不着？”

    这是为数不多的，白涂主动抛出话题。

    俞枫第一次没有接，转而起了另一个话题的开头。

    “我们两个好像是同一个服吧，怎么以前从来没和你碰上？”

    “不论是野外，还是竞技场。”

    “哦对了，你是有相熟的亲友，我独来独往，咱们虽然都在榜上，却是不同的榜。”

    俞枫絮絮叨叨，白涂静静聆听，俞枫也不需要白涂回应。

    只是说到最后，突兀且自嘲地笑了声：

    “你说，这是不是就叫--王不见王？”

    【三】

    白涂因为过分不善言辞，从小到大都没几个真心相待的朋友。

    两年前怀着淡淡的好奇进入free，从此拥有了三四亲友。

    其中有个叫三水，是个脾气相当不好的奶妈。

    白涂了解到，三水家庭挺不好的，孑然一身前往外省逐梦。他思考很久，和对方一起进入了pk的青训营。

    对方起先不知道，看到他登录账号时，还炸了一下毛：“你是白兔！？”

    白涂点头，对方默了默：“你自己想来还是陪我？”

    “陪你。”

    “没想到你闷不做声的，干了件大事，……家里知道吗？”

    白涂再次点头。

    他第一次交友，家里人格外高兴，都催着他来，说好朋友要讲义气。

    两人互换姓名，原来三水叫洛汀洲，每一个字都是三点水旁，怪不得叫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