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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席府总共三位姑娘,两位都出了这坏名节的事情,多少人还敢娶席府的姑娘?”平崇王妃循循善诱,“便是本无辜的大姑娘,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上赶着去谈亲事了。”

    易启岳差点就脱口而出“这不是正好吗”,看看母亲不悦的神情又咽了回去。

    平崇王妃思量再三,长长吐了口气,“两个小的倒是都动用手段找到了夫家,唯独清清白白那个大的,平白受了连累……”

    席向晚自己倒是无所谓,如今整个席府的名字放在外面都跟笑料似的,但这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左右她从来没想过自己重来一辈子还要嫁人,别人不敢来提亲不是正中下怀的事情吗?

    再者,如果这点风波就能让樊子期放弃娶她这个念头的话,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赏花诗会后,汴京城里接二连三地出事,还大多集中在席府之中,一时之间众人暗地里磕嘴皮时谈的都是这两件事。纵然镇国公府、平崇王府、席府三家都缄口不语,这也阻碍不了大家揣测内情的热火朝天。

    樊子期倒确实是被波及了一二。

    在镇国公府那日,他已足够明显地表达了对席向晚的好感,可惜对方不屑一顾并无回应。

    樊子期不由得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先前在岭南时得的情报并不准确,于是诗会后又联系各方重新做了一次关于席向晚的调查。

    樊家在岭南盘踞百年,在汴京城中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力量,明面上是个商会,名叫碧水江汀,暗中做的主要是搜集情报的工作,汴京的总部便坐落在晋江河边上,名叫晋江阁。

    可本无往而不利的碧水商会,查区区一个席向晚,消息却怎么也送不上来,拖了十日也没有动静,樊子期便着人问话了。

    “大公子息怒,不是属下办事不力,而是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拦我们。”

    “什么人?”樊子期皱起眉来,他面容清朗俊美,在人后却带着一丝抹不去的阴霾,“汴京城中,有人知道我为什么想娶她?”

    “这倒未必。”阶下人低着头,“只是对方对席向晚多加回护,想要查她更细的生平和底子都困难得很。”他顿了顿,问道,“如今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要和他们硬碰硬么?”

    “不必。”樊子期果断道,“我初来乍到,不宜引起这里人的过多关注。”

    他这会儿收手,还能将自己的行为解释成对席向晚感兴趣,可如果手段过于强硬,汴京城中难免有人会察觉他来此另有目的。

    想起席向晚那日对着他时格外冷淡的眉眼,樊子期心中一动。

    席向晚自然生得好看,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反倒更令樊子期心生向往。

    他摆了摆手,又是令汴京贵女们脸红心跳的贵公子模样,“你下去吧。”

    “是。”

    樊子期伸手捡起面前宣纸,将上头写的几个名字反复审视一遍,最终圈定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