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向晚转头看他,“何出此言?”
王骞笑嘻嘻,面上表情如常,只用眼珠子示意了一下,“喏,有人藏在那后头一直偷偷留意着你的行踪呢。”
席向晚借着看齐氏马车的动作往王骞说的方向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确实是什么也没看见。
“在那儿等了一会儿,刚刚才走。”王骞又道,“是不是都察院的人连你和姑母都留意上了?”
王骞是自小习武的人,极有天姿,席向晚自然不会怀疑他骗自己,想了想便道,“既然走了,这几日也没打扰我,应当没什么恶意,且先不管它。”
这会儿跟着她的人总不可能是都察院的,事情都快完结了,追着她有什么意思?
除了四皇子和宁端以外,又不会有人知道她才是背后出了主意的那个人。
若是四皇子觉得她未卜先知太过奇异寻人跟着她倒是有可能。再或者……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樊子期了。
今日在汴京城里分发得到处都是的那封信,席向晚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樊子期散布出去的了。她不知道围绕着那封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今日之前有机会接触到密函的人,也不过就是那几方。
宁端和四皇子不会选择这样直白地让皇帝难堪,六皇子没理由这么做,但樊子期就不好说了。
况且,席向晚先前耍了樊子期一道,一心想要提亲的他迟迟没有离开汴京城,一来是有事要办,二来恐怕就是想再找机会投其所好和她拉近关系。
可惜席向晚不是上辈子那个天真的小姑娘,见樊子期好看又温柔就直接将他当成是大好人了。
樊子期想娶她?做梦去吧。
席向晚正想到这儿,碧兰凑过来道,“姑娘,这支簪子真好看,我怎么不记得见过呀?”
席向晚转眼一看,笑了,“这是今日李掌柜刚刚送过来的,你正好不在。”
“那我替姑娘收起来。”碧兰道。
“等等,”席向晚喊住了她,笑着道,“是挺好看的,就替我簪上吧。”
碧兰应了声,将席向晚头上的一枚簪子摘下换了新的上去,夸道,“姑娘衬得什么簪子都好看。”
“夸我也没糖吃。”席向晚好笑,“要用的东西就都取出来吧,暂时不用的那些便放着不用动。”
李妈妈在旁道,“姑娘说得是,否则到时候搬出去,又是好一番收拾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