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青容睁大了眼睛,“……父亲打算如何说服几位族老做这种欺骗祖宗的事情?”
“来的几名族老我都打听过了,钱权酒色总归是沾一点的,只要投其所好,一定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席存彰洋洋得意道,“再者,父亲在位太久,常常不听族老们的意见,我还可以对他们许诺日后我成了家主的好处,不怕他们不动心。”
席青容只觉得太过儿戏,“父亲,母亲,祖父身体健康,还能活上许多年,大房回来也没什么,如果三房有了污点不景气了,咱们只需等等,女儿在平崇王府站稳了脚跟之后,正好也能帮得上忙……”
“那时候,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席存彰根本听不进去席青容的意见,他一扬手便道,“错过这个村,就不会再有这个店了。咱们这儿还有什么好东西,和银子,都先拿给我,我这就去接族老们!”
四夫人忙不迭地应了,匆匆算着连自己的嫁妆都压上一半的话能拿出多少钱,险些连早些年给席青容备好的部分嫁妆都动了,气得席青容又哭了一场,为了避免她动胎气才罢休。
这厢四房蠢蠢欲动,三房暗波诡谲,大理寺的动静不小,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汴京城。
——席府又出了幺蛾子。听说尖叫求饶的声音连三条街外的老百姓都听得到,是席府的三夫人被大理寺人给带走啦!
席存林听闻时还诧异了一会儿,“三弟妹做了什么事?”
王氏在旁轻哼,“做了那么多坏事,迟早会得报应,这不就来了?”
席向晚笑而不语,拈了块蜜饯放进口里,轻轻一抿便在舌尖化开,一路甜到心里。
“这对席府都不是好事……”席存林叹道,“也罢,如今咱们和席府也没什么关系了。”
几人正说着话,席元坤突然大步走了进来,他俊秀的面色微沉,视线直接落在了席向晚的身上,“阿晚,你昨日出去,遇见了强盗?”
席向晚顿时想明白了今日的一切——看来樊子期早有准备,将锅往三房头上一丢,做得仔细些,死无对证的话,倒也没人能将他们怎么样。
樊家养那么多死士,是有原因的。
包氏或许是在其中掺了一脚,又或许没有……但无论如何,找强盗暗害席向晚的这口锅,是稳稳地扣在了她的头上。
“嗯,见着了。”席向晚遂笑着应道,“不过被人救了,有惊无险,我便没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