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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由樊子期顺带着,宁端也一道关注着樊承洲的动向。

    镇国公府诗会的时候,那对兄弟可都和席向晚有过接触的。

    “不过大姑娘和那樊承洲见面只说了几句话便走了!”王虎又急忙补充道,“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不重要,她能花费这么多时间,乔装打扮都要去亲自见人?

    宁端没接王虎的话,“跟着她的樊家探子,处理了吗?”

    “都拔了,大人放心。”说到正事,还是办妥善了的正事,王虎终于有了些底气,“今日大姑娘出府,绝对没惊动樊家除了樊承洲以外的任何人。”

    宁端嗯了一声,垂眼看着那食盒里头打翻了大半、只剩小半碗的豆花和一旁切得细碎的佐料,心中一阵突如其来的柔软。

    他还记得席向晚那日在观音庙里对他说过的话,因此也知道她为什么要二度送来同样的食物。

    那日宁端先是救了被人追得慌不择路的她,又默许她收拾吓唬了秦昊天,因此席向晚才许了他两次同样的谢礼。

    上一次她是从小甜水巷买了别人家做好的豆花,这次却自己动了手。

    宁端只稍稍一设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席向晚忙活着磨出豆花的模样,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王虎只听得一声轻笑,惊得打了个寒颤:他把从来不笑的大人给气笑了!

    王虎心惊胆战地抬起眼来,正巧瞥到宁端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正要抬手揉揉眼睛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见宁端抬眼冷淡道,“出去。”

    “是!”王虎立刻一个打挺站正,忙不迭地小跑溜走,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看错了,看错了,大人还是那么吓人。

    身旁没了他人,宁端才低头将碗从食盒中取出来,将碗沿擦了干净,而后认认真真、一口一口将剩下的豆腐脑吃完了,才取出随食盒一道送来的信看了起来。

    席向晚写信时的行文措辞总有些显得云淡风轻,好似天大的事情在她眼中都能解决似的,就像她平日里讲话一样,轻而易举便能令人心平气和地听下去。

    可宁端只看了几行,浑身气息就冷凝了下去。

    等将信件看完,他将信件收入暗格内,边沉声道,“喊王虎和钱伯仲进来。”

    “是。”黑暗中立刻有人低低应了声。

    不消片刻,王虎和钱大人便匆匆来报,三人密谈了不过一刻钟的时候,宁端便从都察院大门而出,策马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席府之中,正前往王氏院子的席向晚似有所感地抬头往皇宫看了一眼,突地转头问碧兰道,“你说,万一宁端其实不喜欢吃豆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