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氏和李妈妈连着考校过的,席向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放在了院中身边伺候着。
结果才过了半日,便察觉到翠羽有些不对劲起来,遂边写信边道,“翠羽,你识字?”
“识的。”翠羽低头恭恭敬敬道,“小时候念过一些书。”
席向晚轻轻嗯了一声,又道,“也会武?”
席向晚本人虽然对武一窍不通,但她见过太多个中高手了。樊家的死士,皇家的大内高手,宁端和都察院的人……这些人走路都是真正悄无声息的,普通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翠羽正是如此,走路和猫儿踮着脚一样,竖起耳朵也听不见。
“略懂一些。”翠羽道。
“这倒是管家买赚了。”席向晚抬头笑道,“你说说看,还会什么别的?”
“医理与御马之术,奴婢也稍通一些,姑娘以后尽管吩咐。”
“谁舍得将你这么好用的属下放到我身边来?”席向晚有些好笑,“他做了这么大贡献,总归要告诉我、让我领个情吧?”
翠羽抬眼看了看席向晚面上表情,又飞快垂下了脸去,声音柔和,“姑娘说笑了。”
席向晚将笔放下,轻轻拿起信纸吹了吹上头字迹,才问,“你从岭南来?”
“不是。”翠羽顿了顿,道,“若姑娘真想知道,奴婢家乡那处,常年盛开的是桃花。”
席向晚的嘴角翘了翘,将信纸展开平铺在桌上,也猜到了这人就应该是宁端想办法安插进来的,“怎么,我这头需要他这么担心吗?还是他想知道我的什么?”
“奴婢是个做下人的,只希望姑娘永远能平平安安。”
“嗯。”席向晚无可无不可地起身净了手,才道,“我晓得了。你先和碧兰住一道吧,我母亲这些日子忙,你若有空,便替我去帮帮她。”
“是,姑娘。”
席向晚将刚写好的信又看了一遍,轻出口气,“等这信干透了,跑一趟替我送信吧。”
自从席明德逝世以来,席向晚虽然陆陆续续出过几次家门,但大多时候还是在席府忙着家中事务,和宁端真正见面,也只有桃花酥的那一次,之后两人之间靠的全是书信往来。
好在都察院和席府离得又不远,送信的都是自己人,一来一去也不过就两天功夫,因此信息情报也并未落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