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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向晚心中却微微一凛,知道翠羽说得没错。

    不光是樊家,其他许多有着自己秘密的大家族,为了不暴露暗桩眼线,都是用这种不碰面的方式来传信,同样也避免被外人发现端倪。

    唐新月这封信究竟送给了何人,她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前世席府几乎满门抄斩时她却能消失不见……席向晚回来后的几个月一直在观察唐新月,却没抓到这个女人的一条狐狸尾巴。

    沉思半晌后,席向晚才缓缓出声,“她这封信送出去,总要搅起波澜来。我们且再等等,接下来究竟哪里出事,她那封信,就大约送去什么地方了。”

    “是。”翠羽低头应道。

    不过几日,席向晚的猜想一语成城。汴京城里确实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席府的风波才刚刚平息下去,下一个豪门望族又出事了。

    而且这一次处在风口浪尖的可是比席府大上几倍的豪族——

    镇国公府。

    倒不是什么丑闻,而是镇国公病倒在床,连早朝都去不了了。

    最开始,关心镇国公身体的皇帝最先派了太医去,可两三天下来,镇国公不仅没有好转,反倒病得更厉害,眼看着似乎就是一幅要比老国公先一步驾鹤西去的样子了。

    席向晚听了翠羽的汇报,便猜到似乎大事即将要发生了。

    正好席老夫人担忧国公府的情况,便着王氏前去探望,席向晚顺道跟了去。

    说是看望镇国公,但王氏一个妇人家又带着女儿,不能到镇国公床前,只见了镇国公夫人。

    令席向晚惊讶的是,嵩阳长公主也在一旁。

    前世的时候,嵩阳长公主和镇国公府的关系也这么要好吗?席向晚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只是平静宁和地福身跟着王氏对嵩阳行了礼。

    嵩阳长公主见到席向晚,亲和地向她招招手,“不必多礼了,武晋侯夫人和大姑娘都坐着说话吧。”

    席向晚还记得是嵩阳长公主去席府提的亲,猜想她和宁端应当私底下有些交集,所以上次国公府的诗会之后,她才降下上次,也帮了自己一把。

    可席向晚同时也记得的是,在从土匪中被宁端救走以后,宁端说假定亲对他也有帮助,只因嵩阳长公主想要给他说亲来着。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家老爷也是想来探望镇国公的,”王氏有些歉意,“只他是丁忧之身,怕冲撞了国公,因此只我来了,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回去将国公的病况仔仔细细说给他听。”

    镇国公夫人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往日里精心呵护的皮肤似乎也跟着一道暗淡了下去。她闻言得体地笑了笑,道,“让武晋侯挂心了。宫中太医时刻在老爷房外候着,一点风吹草动都立刻紧着诊察……”她顿了顿,才接着道,“……应当很快便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