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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樊承洲更是紧皱着眉跟在她身旁,好似突然听了一耳朵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似的。

    樊子期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握在一处,他目送着樊承洲将席向晚和王骞送出了晋江楼,而后疾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脚步急切,看起来甚至有两分慌乱。

    樊子期掉头就往下走,在楼下正好和往回走的樊承洲撞上了面。

    “……大哥。”樊承洲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脸上神情有些拘谨焦躁,视线也刻意避开了樊子期的视线。

    “她和你说了什么?”樊子期温和地问道。

    樊承洲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只说是去年在镇国公府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谢我,今日才登门道谢。”

    樊子期观察着樊承洲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眼神愈发幽深,“只这一件事?”

    “不然还能有什么?”樊承洲反问,语气显出两分尖锐与抗拒。

    樊子期讶然,“比如,她……有没有提到我。”

    “没有。”樊承洲扭开脸去,颇有些闷声闷气地答道,“除了感谢,她什么也没说——大哥,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

    “你去吧。”樊子期侧身给他让出道理,便见到往日里对自己还是信任有加的樊承洲居然连个礼都没行就匆匆离开,不由得凝了一会儿他的背影,而后轻声道,“盯紧他。这两日他无论什么时候出门,立刻派人跟上。”

    “是。”属下应了,又犹豫道,“是和前些日子诗澜所提到的‘念好’有关吗?”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樊子期笑了起来,他伸手摘下一片垂在他额前不远处的绿叶,轻轻将其揉碎,“如果是,那就太令我痛惜了。”

    “阿晚,你让樊承洲装成那副样子作甚?”回去的路上,王骞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是来干什么的——好似除了吃点心喝茶,他也什么用场都没派上啊!

    “他若演得好,就能引蛇出洞了。”

    “引哪条蛇出动?”

    席向晚不答却道,“你是不是该回营里去了?”

    王骞泄气,“我不就这么问一问,你又给我泼冷水……”

    “拿着从别人那里顺来点心的人可不是我。”

    王骞一想也是,喜滋滋地颠颠自己手中的点心,笑道,“光凭这个,也值得我跑一趟。我等将你送回席府,就回营里去给他们尝尝,省得他们老说八宝楼的点心和街边一文钱两个的烙饼味道也差不多!”

    他说得摇头晃脑有些孩子气,席向晚听着就笑了。

    “对了阿晚,刚才我们在晋江楼里的时候,三番两次有人想过来偷听来着。”王骞像是才想起来这事似的,“不过我都趁你没注意就把他们给赶走了——怎么,之前跟踪着你的那些人这么阴魂不散,不怕侯府,不怕都察院,也不怕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