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席青容也不是个蠢货,既然能和易启岳在婚前偷欢,这又是她想方设法弄到手的姻亲,实在是不应该就这么自己亲手给毁了。
翠羽说的第一条也就罢了,那日是席卿姿本想要算计席向晚,阴差阳错中招的是席青容,那事就算席青容再怎么想,也扭转不了。
可在平崇王妃登门的时候,席青容聪明地用肚子里的胎儿保住了自己的位置——至少,是一段时间的位置。
席青容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去和别的男人有鱼水之欢给易启岳戴绿帽子,又连自己这时候最重要的筹码也弄丢了。
她十有八九是栽倒到别人给挖的坑里了,而且这时候,叫苦不迭、再怎么喊着说自己是愿望的都迟了。
未婚先孕本就是说出来不太光彩的事情,更何况怀的还不是正经夫家的。
平崇王妃原本就是在席青容手中吃了个大亏,上次来退亲不成,还捏着鼻子让席青容好好养胎将孩子生下来再过府,这一次席青容小产,又验出孩子不是易启岳的,平崇王妃气得撕毁婚约倒也不足为奇。
至少表面上……不足为奇,一切正常。
只不过太巧合了,却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操纵了这一切呢?
听见翠羽的话,林氏又气又急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像个泼妇似的指着翠羽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死丫头片子嘴里不干不净的说谁呢?当下人的也该胡乱嚼主子的舌根?要是在我府中,早就拖出去让人掌嘴了!”
见林氏这番声厉内荏的辩驳并没有一句是在说席青容无辜,王氏也明白过来翠羽所说大约确实是真相。
她是位极为传统的女性,此时不由得板起了脸来,问道,“四弟妹,确实如此?”
林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她回头看了王氏一眼,眼珠子十分灵活地滴溜溜四下转动起来,“其实也不尽是如此,大嫂,你听我说……”
“这般做法的姑娘,理应是要被送到祠堂去悔过的,哪能还在自己家里舒舒服服地养着身子?”王氏不悦道,“平崇王府不找上席府来要说法、去朝堂上弹劾咱们席府的爷们已经是仁至义尽,四弟妹你居然还在背后暗中抹黑、诋毁他们,实在是不应该!”
林氏什么时候见王氏这般强硬斥责谁人过,不由得愣了一下。
王氏却是当了一段时间的当家主母,终于有了些威严的样子。她皱眉看着林氏,只觉得在看一个巨大的麻烦,摆摆手道,“你们家的事情,就此按下不要再说了。等容姐儿养好了身子,便将她送到外地去,或许还能找个小门小户不知道她事迹的嫁了,在汴京城里肯定是不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