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次甄珍杀鱼时被吓着了,一声尖叫,不到三五个数的时间隔壁院子的人就从墙头上翻进来了,弄清是场误会之后,又将院子搜查了一遍才离开。
翠羽点点头,看了眼屋子,小声道,“他们俩见面怎么样?”
卢兰兰笑嘻嘻地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念好姐姐哭得跟水做的似的倒在他怀里呢,好得很。”
翠羽略松了口气,对卢兰兰竖起手指,“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卢兰兰跟着她绕到院子一角的柴房,有些就好笑,“怎么,要关我禁闭?我被关柴房时间比谁都多,可不怕这个。”
“谁要关你了。”翠羽在柴火已经被搬开的空地上摸索了会儿,手指一用力,竟硬生生从地上拉起了一道门来!
卢兰兰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嘴,用气音难掩焦急道,“我姐姐出事了?”
“银环没事,你和念好要躲一躲。”翠羽说着,看了眼外头,将卢兰兰拉到地道口前,“你先走,地道没有岔路,不用担心走丢,另一头有人接你去见银环。”
“那念好姐姐呢?”卢兰兰一只脚都进了地道,还在担忧道,“是不是和刚才那个男人有关系?”
“我一会儿带着念好来和你们会和。”银环按着小姑娘的脑袋把她塞了进去,盯着她下了梯子往地道另一端走,才轻轻将暗门合上,柴火随手一摆,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走去,不顾时间敲响了内院的门,“二公子,我是席大姑娘身边侍女翠羽,来替姑娘送信。”
樊承洲再怎么不想搭理,听见席向晚的名字还是不得不暂时松开怀中仍然不肯抬头的甄珍,拉开门看向了她。
翠羽镇静地将一张卷起的纸条放到樊承洲手心里,等他看完之后,意味深长道,“今日虽没时间了,但来日方长。”
樊承洲轻轻地啧了一声,将纸条上草草内容都记在心中后,随手扔进刚才卢兰兰生起的灶火里,扶着甄珍起身又将她交到翠羽手中,郑重道,“我将我全幅身家性命和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席向晚手中了,让她千万不要出纰漏。”
翠羽有些肉麻地抖了抖,“二公子放心,姑娘办事不出差错的。”
她说完,抓住似乎还有些不想离开的甄珍往外快步走去。
樊承洲注视着两人离开直到她们消失不见,深吸了口气,才整整自己的衣衫,走出了这个院子。
他骑马的速度本就超过马车,进院子到出院子也就半刻钟的时间,跟在后头的樊子期还没来得及进四平巷,就听前头回报说樊承洲已经从里头出来了。
“知道里头发生什么了?”他立刻问。
“二公子今日警觉得很,我们不敢靠近,只得远远看着。”回报之人有些紧张地道,“能见着的,就是二公子从墙边闯进了那院子,一小会儿便又从里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