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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羽骑马赶到皇宫东门前的时候正好赶上钱伯仲要往里走,赶紧扬声叫住了他,“钱大人!”

    钱伯仲捏着密信紧张地一回头,就见到了翠羽从马上跳下来朝他招手,不由得捏了捏眉心快步上前,“你可千万告诉我是席大姑娘给大人写了信。”

    天知道自从樊承洲那事儿开始,撑着一口气号称绝不主动理会席向晚的宁端那张脸上的表情简直快要把人吓得尿裤子了好吗!

    就这么一两日的时间,席向晚明明也忙着部署种种□□无暇,你说这两个人一两日不说话不见信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生这么大气吗?

    还是宁端自己说要气一阵子的,怪谁?

    成家多年的钱伯仲大为摇头,又不由得有些好笑。

    虽说他跟在宁端身边的时间不短,但也是第一次见宁端这么自我矛盾的一面,觉得颇为有趣。不过有趣是一回事,日日被宁端好像要杀人的眼神盯着是另外一回事。

    见到翠羽策马赶来的时候,钱伯仲立刻松了口气,他将密信往自己袖子里一塞,见到翠羽手里提着个看起来很有些眼熟的木质盒子,略一回想,“这不是王虎上次送去给大人还打翻了的盒子吗!”

    翠羽正色道,“有眼光,这是姑娘让我送来给大人的,我紧赶慢赶就是怕凉了,你马上趁热的送过去,快些啊。”

    “这回总得变个花样了吧……”钱伯仲嘀咕着接过盒子掂了掂。

    翠羽立刻瞪他,“你也想步王虎的后尘吗!”

    钱伯仲无奈地将盒子提好,伸手道,“信呢?”

    “什么信?”翠羽莫名其妙。

    “席大姑娘总得附一封信和这玩意儿一同送来吧?”

    “姑娘没写呢。”翠羽道,“就这盒子里的东西,你赶紧去就行了,小俩口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钱伯仲哑口无言,仿佛碰到了家中母老虎的同类。他有些遗憾地摸摸盒子四周,没摸着信,只得在翠羽的连声催促下回了宫里,不敢耽搁地往御书房赶去,隔一会儿就不太放心地伸手摸摸盒子是不是还温着,还真生怕步了王虎的后尘,得个“连碗豆花都送不好”的臭名。

    等进了御书房里头,被宁端看了眼时,钱伯仲又难以自制地打了个寒颤,汗毛立了一手臂。

    这等不满和生气,对于向来情绪内敛的宁端来说已经是难得地表露无疑了。

    宁端只扫了钱伯仲一眼,便又低头去看手中急报,“说。”

    钱伯仲来的路上本来是想着要先说苕溪密信的,结果一张嘴,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另一件事,“大人,差不多该用饭了。”

    宁端理都没理会他这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