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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新月’是唐氏进府之后祖父给她改的名字。”席向晚若有所思道,“她原来的名字,应当是——”

    “对,姑娘,正是这两个字!”翠羽歪着头惊喜道,“我看出来了!不过这上头似乎还有一个字,却不像是唐……”

    席向晚微微眯起眼睛,“是不是‘樊’?”

    “诶!还真是——”翠羽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带着两分惊悚回过脸抬头看向席向晚,“难道她不姓唐,而是樊家的人?”

    席向晚将断簪收了起来,甩了甩举得酸痛的手臂,边道,“樊家人丁并不兴旺,应当也没有那么舍得。岭南那边有个不成文的旧俗,如今已经不常用了:出嫁后,女子是要冠夫姓的。”

    “那这唐新月,曾经和樊家的人私定终身,对方送了她这礼物?”翠羽恍然道,“难怪包氏要说,唐新月看着簪子的眼神,又爱又恨……她肯定是樊家派来的人!”

    席向晚不置可否,她望着手中的簪子,道,“自从分家之后,宁端是不是一直着人暗中保护着席府?”

    翠羽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这也不是姑娘你想的那样,其实近派到您身边的,也就我一个人……况且也就是宫变那会儿的事情,后来就撤走了的。”

    “若这断簪真的如此重要,那唐新月搬走之后,一定会让人将这东西挖走的。她若真这么干了,就应该知道,簪子已经落入别人手中了。”席向晚转身将断簪交给翠羽,从池边离开,边道,“既然人撤走了,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翠羽想了想,道,“那也有一个月左右了,却一直没见到席存学的府中有什么动静。”

    席向晚笑了笑,她抚平自己裙上的褶皱,道,“也是,这时候沉不住气的话,恐怕就连最后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唐新月若真是樊家派来的,能在席府蛰伏这么多年,怎么会是一个耐不住性子、沉不住气的人呢?

    席向晚这头还正准备想着怎么勾唐新月上钩,就又一件事情正巧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了——席明德的坟头附近,这几日闹起鬼来了。

    席府的祖籍在金陵,因为席明德的父亲跟随高祖打仗立功成了开国功臣之后才举家搬迁到了汴京,祖坟却是在金陵的,来回要约莫五六日的功夫。

    信是从金陵送回来,直接交给席存林手里的,把他给气了个面色铁青,想来想去,府中其余人都走不开,只得让大儿子席元衡去金陵看看。

    “听说是墓穴被挖开了,祖父的……也被野兽……那什么的,只剩下了一半。”席元衡字句模糊地说了一遍,怕吓到席向晚,“但那方圆几里都是坟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只有祖父的遭了秧,且生活在周围的许多民众这些日子里也纷纷闹起怪病来,流言四处传了种种,我去看一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