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承有太子。”宁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再者,同方才阿晚说的一样,我娶了她,便绝不会离开汴京留她一人。”
“你居然——”清源非常不忿,“你可以将她带去西承啊!大不了我们将她也当成是西承的子民——”
席向晚在旁听得边笑边摇头,“你觉得你在施舍我?”
“我——!”清源猛然回头想要反驳,却发觉自己确实就是那个意思,不由得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当然是打从心底里觉得一个女人比不上西承安危的了,这话却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宁端的眼神却冷了下来,他直接挥手让身后跟着的王猛上前将清源从正厅中带走了。
清源激烈地反抗起来,却没有任何作用,王猛的双手像是铁钳一样地紧紧制住了她,让她根本逃不了,只能被拖着往外走去。
宁端将一封封存好的战报交给席向晚,“西承使团的人在外面,我去去就来。”
席向晚颔首,并未强行留他,接过战报就在正厅里打开了,见翠羽还手中握着剑一幅待命的样子,好笑道,“还不收起来?”
翠羽依言收了剑,脸上的表情却很愤愤不平,“这郡主怕不是疯的,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什么话?她这么想天下太平,怎么不自己当皇帝去呢?”
席向晚漫不经心地打开手中的陈年战报,扫过开头的几行字,扬了扬眉,口中有些敷衍地应道,“大约是太年轻了。”
翠羽神情复杂地低头看了看席向晚,心道夫人您也和人家差不多大啊。
宁端亲自跟着王猛到了府外,肖战正站在那处等候着,脸上神情有些郁郁。
见到肖战时,清源先是惊喜,而后想到自己是逃出来的,又瑟缩了一下,才喊道,“肖战,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你倒快想想办法劝他跟我们回去啊!”
肖战却已经知道宁端是劝不动的了。他往宁府里头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席向晚,只能回忆起在宫宴那一夜见到如同明珠一般煜煜的少女来。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和你父亲太像了。”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
宁端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只盯着王猛将清源推到一群守城军中间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
但肖战接着又道,“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辈子。”
宁端这回没有再无视他,而是开口答道,“我护得了。”顿了顿,他又低声补充道,“这一次,是她护着我。”
肖战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讶然。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再度开口,宁端便已经转身往里走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