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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席向晚真的将其毁了,樊家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来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长什么样,二来也不可能相信席向晚已经将其毁去的话。

    “如今只剩下一个疑点了。”席向晚低声道,“玉印究竟能用来做什么。”

    一个用来证明末代公主后代血亲的证物?那却也太站不住脚了些。

    谁拿在手中都能当大旗便也罢了,首先宝令是女儿身,她的子嗣想当皇帝本就可能性极小,其次如今大庆都换了三任皇帝,隔了这么多代,复辟二字站不住脚。

    “无论它是什么,都用不上了。”宁端斩钉截铁道,“——我将这些消息带回来,是为了让你展眉,不是为了让你更加愁眉苦脸的。”

    席向晚下意识伸手碰碰自己蹙起的眉心,笑了起来,“一件樊家,一件科举,两件顶顶的大事都是叫我操心的人担着的,叫我怎么安得下心来?”

    宁端沉默片刻,突地开口道,“这都不算什么。”

    只要席向晚还在他身旁、是他的妻子,这些对宁端来说都算不得什么。樊家要对席向晚动手,那就是要动他的命。

    219、第 219 章 ...

    从苕溪到岭南有多远?

    若是骑岭南特有育种出来的千里马, 不过就是六七日的功夫便能赶到, 路上还能停下来在中途找驿站每晚安安稳稳地歇息安睡。

    可对如今的樊子期来说, 这快马六七日的路程,竟然已经有些让他觉得永远都到不了了。

    从汴京城逃走的那一刻起,坠在他身后的追兵就没有停过——明里一批, 暗里一批, 将从汴京到苕溪这路上樊家的据点都掀了个一干二净。

    即便知道宁端是要拿着自己当探路石, 樊子期也只能咬着牙往前敢, 只等到了岭南境内的时候, 都察院的人便想追也追不进去了。

    他心中存着这一点希望,因此也憋着一口气忍受路上的颠簸艰苦,甚至还想办法成功隐瞒过了都察院悄悄联系上苕溪的商会, 让他们提前备下了埋伏。

    本来这一场埋伏若是顺利, 樊子期便应该在死士的掩护中安全脱身,换了马后甩开身后都察院的人马赶回岭南,再同父亲一起推翻易家的政权, 可谁知道其他的都实现了,唯独“安全”两个字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