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吗?”席向晚颤着声音问,眼睛仍然紧紧闭着。
宁端心跳如雷,正要故作镇定地回答“还没有”时,鬼使神差地余光往下一扫,正好看见席向晚的手正紧紧攥着她自己的裙子,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几近荒谬的猜想。
席向晚对他,一直以来都关心得有些过分了,叫宁端自己有时候都忍不住浮想翩翩却又强行拉回理智。
可就在当下这一刻,那个一直不曾在宁端心中被掐死的念头却一瞬间压倒了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的理智之弦。
——她会不会也……
宁端深吸了口气,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没有。”
说完之后,他刻意停顿了一会儿等待席向晚的反应。果不其然,她仍然紧闭着双目,只是睫毛颤抖得比之前更加厉害,好像被风轻轻吹过的柳梢儿似的。
宁端微微将脸又垂低几分,他屏住气息等待片刻,发现席向晚也紧张得将呼吸停滞了,鼻下没有一点动静。
两个倒过来面对面的人仿佛像是一幅静止的画。
认识席向晚以来,宁端自认为已经经历了许多的诱惑与考验,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选择任由欲望压倒理智。
他想知道席向晚是不是真的不打算阻止他做任何事。
于是宁端捏着席向晚的下巴,将亲吻盖在了她的嘴角,动作不轻也不重,但也绝不是能用先前“解头发”的借口再圆得过去的了。
他略微抬起头来,等了一个呼吸那么长的间隔。
席向晚没有睁开眼睛,她的声音小得像是床榻夜间的悄悄话,“好了吗?”
宁端的眼底浮现出了笑意。他再度垂下脸去,这一次用手扶住了席向晚的侧脸,温柔得几近谨慎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即使曾经偷偷在宁端醉时亲过他一次,当两人清醒时四唇相接,席向晚还是觉得血从脚底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无止境地拉长,宁端的体温从接触的地方往席向晚的身上传,烫得她连头脑都眩晕了起来,只得更加用力地捉紧了自己的裙摆。
手指很快被宁端伸手一根根掰开握紧,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手指向上一顺轻轻捏住她的两颊,温柔又强硬地将舌头探了进去。
席向晚吓得倏地睁开眼睛往后躲,“宁——”
“嘘,嘘。”宁端用拇指抚过她的下颚将她转了回来,声音里带着焦躁和情难自抑,“……从头到尾我都决定克制,但每一次都是你给了我许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