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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兰不太肯定地朝那人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

    她刚刚踌躇片刻,那乞丐便抬头朝她看了过来,冷冷道,“东西呢?”

    碧兰咬牙握住腰间荷包,道,“只要我这么做了,你们就会放过我家夫人和她所有的亲人吗?”

    乞丐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冰冷得仿佛在看一具尸体,“当然。”

    “好。”碧兰深吸口气,将从席向晚床头偷来的宝令私印交给了乞丐,而后捂住荷包快步转身离去。

    乞丐低头检查一番手中玉印,而后迅速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汴京城这几日的守城军人手根本不足,恨不得一个掰成两个来用,哪来的功夫管街上来来往往衣衫褴褛的乞丐们,见到有个伛偻的乞丐经过,他们也只是皱眉扫过一眼便当作没看见。

    叛军攻城的关头,谁管一个要饭的是不是在街上走来走去?

    于是这乞丐光明正大地走过几波守城军的面前,并且最终将玉印交给了一个看起来锦衣玉食的中年人手里。

    中年人哼笑两声,握紧玉印,眼中亮起了别样的神色,“宝藏里究竟藏着什么,还是先让我来看一看好了。”

    *

    席向晚带人到了行宫,宣武帝早在外派了宫人在外等待迎接,见了他们便上前行礼,“宁夫人。”

    席向晚点点头,见眼前只有这一个女官,便知道宣武帝是不准备太过张扬的意思,“带我过去看看。”

    “是。”女官颔首,转身在前方带路,脚步又稳又快。

    翠羽多看了她的腿脚几眼,和樊承洲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都认出这女官定然是有功夫在身的,更是双双提起了警戒。

    席向晚倒是没想这么多,她跟着女官到了一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偏殿里,而后女官便停在了偏殿的一堵墙边,介绍道,“便是此处了。”

    樊承洲当仁不让地上前两步,用最简单的方法敲敲墙壁,传回来的声音却十分沉闷,听起来并不像是空心的密室。

    女官解释道,“只这般是听不出来的,是测量时发现这处内壁比外壁收进整整两丈时,才猜测墙后是个密室的。”她说着,上前两步,将墙前面的一堵置物架往旁边挪了挪。

    她挪动置物架的方式十分巧妙,不是挪开,而是一端不动,另一端画了个圈往外转去,高大沉重的架子和上头的物件在她手中好似没有重量似的。

    将架子几乎翻了个面之后,女官指着置物架背面道,“宁夫人,这大约就是开启就密道的方法了。”

    席向晚的视线迅速上下扫过架子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