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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花圃边上浇水的席向晚听见响动,回头瞧见宁端面色凝重地跑来,疑惑地转身迎他,眼底流露出喜意,“你醒——”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宁端报了个满怀,他几乎没收敛力气,环着她的手臂几乎像要将她嵌入体内。

    席向晚猝不及防被勒得轻咳一声,手中水壶跌落在地也没去顾忌,只当宁端是做了什么噩梦,仰着下巴轻轻拍他的背,“对不起,我离开了一小会儿,原想着浇了水便回去的,不想你偏偏这时候醒了。”

    宁端埋首在她肩窝里好一会儿,视线往两人脚边盛放的虞美人扫了一眼,抿唇不语。

    “我没事。”席向晚转头亲他的耳朵,边亲便耐心地道,“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往后也是。”

    宁端微微侧脸端详着席向晚近在咫尺的脸,盯了半晌,突然伸手去在她脸颊上抹了一下。

    梦中樊子期就是想触碰这里。

    “嗯?”席向晚歪头蹭宁端的手指,含笑朝他眨眨眼睛。

    樊子期一根手指也不能碰她。

    宁端想着,动动手指捏着席向晚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一语不发地吻了上去。

    席向晚好脾气地攀着他的肩膀交换了个满是侵略和占有的吻,才轻喘着笑道,“梦见什么了这么气?”

    宁端舔了舔嘴唇没说话。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席向晚泛起红晕的脸颊眼角,胸中肆虐的火焰不仅没有因一个亲吻熄灭,反倒越烧越旺——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见宁端不答话,席向晚也不以为意,她拍拍宁端已经松懈几分的手臂叫他松开,而后弯下腰去从脚边随意采了一支虞美人递到了宁端手里。

    宁端不明所以地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脑子里想的和这花全然连不上关系。

    “在望玉池时,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席向晚背过手,望着宁端笑盈盈道,“陛下调侃你说,花太好看,晃了眼睛?然后你答……”

    “是好看,挪不开眼。”宁端终于开了口,声音喑哑低沉。

    席向晚笑意更深,“我那时……也是想的一样的事情。”

    宁端的指尖碰了碰微凉的花瓣,从喉间逸出一声喟叹。他抬头将虞美人轻轻插入席向晚的发鬓之间,在她温和的视线中低声道,“怎么会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