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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二人外,尚有良娣、侍妾不知多许人。

    娘娘如今执着地想送人进岐王府,不过是在和岐王妃置气罢了。

    但若到时,她真敢仗着贵妃的势,对王妃下手,恐第一个对她不客气的,就是贵妃娘娘。

    真进了岐王府,那时的处境不亚于四面楚歌,举步艰难。

    姜韵一点点地握紧手心,没时间让她想太久,她稍抬头,恭敬地回答:

    “奴婢听娘娘的。”

    说了和没说一样。

    贵妃多看了她一眼,遂后,挥了挥手:“行了,皆下去罢,本宫再好生想想。”

    出了正殿,姜韵和柳月一同朝厢房而去,快下长廊时,柳月忽地上前一步,压低声嘲讽:

    “说甚皆听娘娘的?前些日子你勾搭殿下,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旁人不知,我还不知你那些不要脸的心思?”

    说罢,她想用胳膊肘去抵姜韵,岂料姜韵先踏了一步,叫她的劲道落了空,从台阶上磕下去。

    顿时,她的手背蹭破了一片,殷红的血迹渗出,柳月惊呼了一声疼。

    在旁人听见惊呼出来探望时,姜韵先上前一步蹲下,扶着柳月的肩膀,柳月呸了声:“不用你假惺惺——”

    话音尚未落尽,她脸色倏然惨白,惊惧地看向姜韵。

    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姜韵握紧了她受伤的那只手,浅叹了一声,低声温柔:

    “柳月姐姐进宫多年,怎还不知少说多做的道理?”

    “你若还记不住,我不妨帮帮你。”

    她话音轻柔,连看向柳月的视线都透着担忧,可柳月脸上却蓦然褪尽了血色,被姜韵握住的手疼得轻颤,却不敢轻呼一声。

    她记得,当初有一位婕妤刚进宫时,颇有些得宠,对娘娘不敬。

    姜韵也是对娘娘说了一句:“那奴婢帮娘娘解决这烦恼。”

    未有几日,就传来那位婕妤溺水身亡的消息,那一段时间,柳月几乎见着姜韵,就要躲着走。

    时间长了,又或是平日里姜韵素来好声好气,倒让她忘了,姜韵素来不是好招惹的。

    姜韵见她噤了声,方才松开她的手,赶在旁人走近时,蹙眉问了句:

    “可摔疼了?怎这么不小心?我那里还有娘娘赏的凝脂膏,待会拿去用。”

    姜韵素来爱装模作样收买人心,柳月被她恶心得不行,可旁人却就吃她这一套。

    柳月如今心中多了忌惮,反而不敢多言,抽出手,她牙齿打着颤,挤声说:“不用了。”

    ……

    殿内传来些许动静,姜韵回了神,还有些心思去想,柳月的手受了伤,怎敢见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