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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韵不想冒这个险。

    她还想让这分愧疚用在刀尖上,而不是在平日里被无声地消磨了。

    她悄悄转了话提:

    “殿下心神不定,是还在为今日的事情烦心吗?”

    一句话,将付煜从儿女情长中拉出来,好不容易舒缓眉心倏然又拧起来。

    姜韵有些惊奇。

    付煜如今正当年华,庶子在前,又即将有嫡子,姜韵想不明白,付煜会把许良娣腹中丧去的孩子这般看重?

    她心中不禁对许良娣的恩宠产生怀疑起来。

    倏然,她听见付煜似若无其事地问话:“今日之事,你可觉得本王偏袒?”

    今日府中发生的大事只有一件。

    姜韵略一思索,就知晓付煜的话是何意。

    不过,姜韵却有些不想说。

    许良娣丧子,看似是受害者,但谁能保证今日的事,许良娣就是无辜的?

    虽说虎毒尚不食子,可这后院的女子为了权势地位和宠爱,什么事做不出来?

    慈母心肠的确会有。

    可今日许良娣的作法,姜韵细细想来后,不禁觉得有些荒诞。

    许良娣的伤心和难过皆太过短浅。

    许是她太过理智和冷清,或是对殿下的感情太深,但不可否认的是,许良娣从内室走出来后的那一番退让的话,足以证明她对腹中的胎儿没那么爱重。

    最终,姜韵抬眸,认真地轻声说:

    “殿下做事,素来有殿下的道理,奴婢不觉得殿下偏袒。”

    再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时也想要旁人的肯定。

    只有这般,才不会觉得孤家寡人,也才会越发肯定自己没有做错。

    付煜听了姜韵的话,狐疑地看向她,眯起眸子:

    “你当真这般觉得?”

    许氏往日那般崇敬爱慕他,可临到头来,却是从心中觉得他会偏袒李侧妃。

    姜韵有些讶然,似没想到他会这般问。

    她抿了抿唇,迟疑地说:“殿下容奴婢说一言。”

    付煜稍颔首。

    姜韵才道:“依着今日许良娣身边婢女和李侧妃的话,的确是许良娣不敬在前,李侧妃才会罚她的。”

    对于花颜今日的那番说辞,姜韵是觉得好笑的。

    许良娣不敬,李侧妃体谅她身子不适,那是李侧妃宽容,若不体谅,那也是理所当然。

    位高者为尊,无规矩不可方圆。

    日后旁人一句身子不适,岂是都可以对上位不敬了?

    隐隐听出姜韵话中竟是偏向李侧妃的,付煜眸中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