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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韵袖子中的手倏然捏紧了手帕,她眸色不着痕迹稍动了下。

    别看张盛看似只是安慰了她一句。

    但他话中的意思,却是将她当作了前院的一员。

    即使她本来也该算是,但他们心中都清楚,是不一样的。

    所以,张盛待她素来客套。

    而如今……姜韵也不知,那一顿棍子挨得是福是祸了,除了躺了半个月,她从中受益明显更多。

    遂顿,姜韵垂眸苦笑:

    “公公放心,奴婢记着分寸的。”

    李侧妃进房间后,就见付煜坐在位置上,修长的手指捏着杯盏,眉眼似有不虞。

    李侧妃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轻按,咬唇道:

    “殿下一来就给妾身摆脸色,这是何故?”

    她轻哼了声,透着些许骄纵却不蛮横:“难不成妾身做错什么,惹殿下不高兴了?”

    说着话,李侧妃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付煜的脸色。

    她轻轻拧眉,自接手了后院的管家权后,前些日子,她安安分分地什么都没有做。

    直到许良娣生辰,她才寻了个借口叫府中人知晓,如今府中是她管着权利。

    这般想着,李侧妃倏然觉得有些乏味。

    殿下待许良娣还真是宠爱,千里迢迢从江南带回来,如今还担心她害了许良娣不成?

    或是说,殿下终是不信年前许良娣小产一事与她无关?

    可付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顿:

    “许良娣生辰一事,无需大半。”

    李侧妃不解他是何意,试探地说:“许妹妹刚遭遇小产,身心皆损,妾身想着明日她生辰,总得叫她高兴高兴。”

    话音甫落,李侧妃就见殿下觑了她一眼。

    不温不凉的。

    李侧妃也说不清殿下是何意,只她身子僵了下。

    就好似,她所有的心思在殿下眼中都是透明的一般。

    付煜偏开视线,平平说了句:“如今长安城不太平,府中不要铺张浪费。”

    李侧妃脸色稍僵,堪堪应下来:

    “……妾身知晓了。”

    付煜在晗西苑待了半日,陪着李侧妃和付铭用罢午膳,才离开晗西苑。

    他一走,李侧妃就让嬷嬷将付铭待下去休息,待室内清净下来,倏地,她推翻手边的杯盏。

    杯盏砸在地上,一声轻脆的破碎声。

    李侧妃娆人的眉眼厉色,气极反笑:

    “铺张浪费?”

    她气得心口闷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