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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是卫椋一句后悔了,就可抹平的?

    姜韵被卫旬的话带入回忆,浑身有些轻颤,付煜站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只觉似冷玉般一阵冰凉,他脸色稍变:

    “怎么回事?”

    他低头扫了眼案桌上的果盘和茶水,近日府中王妃一事刚平,付煜不得不生了分警惕。

    外间久久未传来太医动静,女子偏生脸色越来越白。

    张盛带着太医进来时,付煜眉眼已经拢着些许沉怒和说不出的寒意。

    张盛扫过姜韵时,顿时轻骇。

    他咽了咽口水,埋首退后了些,他根本不敢想,如果姜韵在前院书房、殿下的眼皮子低下出了事,殿下会如何震怒?

    恐是不会亚于王妃早产那日。

    太医上前为姜韵诊脉,可姜韵却拉住付煜的衣袖,怎么也不放开。

    付煜拧眉,只当她是心中害怕,稍用了些力道搂住她,冷眼觑向太医:

    “诊脉!”

    太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寻着空荡在将手帕铺在姜韵的手腕上,可他这一诊脉,就情不自禁地拧起眉心。

    他皱着眉,脸色惊疑地变了几番。

    付煜心中顿沉:

    “她怎么了?”

    太医收了手,有些迟疑不定:

    “这、姜主子应是受到了惊讶所致……”

    付煜眉眼神色稍顿。

    惊讶?

    姜韵一直待在书房中,如何会受到惊讶?

    他下意识斥道:“胡言乱语,她一直待在书房,能受到什么惊讶?”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也想不明白,可姜韵的情况明显就是魇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殿下方才做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许是刺激到了姜主子。”

    付煜眯了眯眸子。

    另一侧尚未出去的卫旬也有些意外。

    从姜韵进来后,就一直是他在和殿下说卫钰一事。

    可卫钰一事,和姜韵又有何关系?

    即使卫钰遭遇悲惨,姜韵在宫中待了数年,还不至于被这些事吓到。

    卫旬能想到的,付煜自然也清楚。

    可越清楚,越生狐疑。

    付煜倏然想起,在定州时,姜韵就对卫旬调查一事十分感兴趣,三番四次不动声色地向他问起。

    但当时,付煜只因她过度关注卫旬而有些恼怒,倒一时疏忽这些。

    如今想来,的确有几分奇怪。

    他了解姜韵,她素来谨言慎行,根本不是好奇心过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