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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早都要出来的,何必打草惊蛇。”

    秀琦顿时醒悟。

    殿下离开长安至少三月,难不成姜韵这一病,能病三个月不成?

    她轻轻垂头:“是奴婢多虑了。”

    王妃却忽然眯了眯眸:

    “你方才说,今日李良娣拦了陈良娣和姜良娣的路?”

    秀琦点头,不知王妃为何问这个。

    王妃几不可察地拧眉,她似在和秀琦说话,又似在轻喃:

    “倒是奇了怪了,她怎会和姜韵走近?”

    若说当初,陈良娣投靠还是侧妃的李良娣,是为了府中平衡,求个安静和自保。

    那她和姜韵走近,岂不是自找麻烦?

    王妃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她冷着脸下令:“盯着姜韵和陈良娣,本妃倒想知道,她究竟哪点引了陈良娣注意。”

    秀琦敛住心中的讶然。

    她总觉得王妃待陈良娣过于重视了些。

    王妃觑了眼秀琦,就知秀琦在想什么。

    可王妃心中摇头。

    众人皆说殿下待姜韵特殊。

    但她比谁都清楚,在这府中,论特殊,谁都比不过陈良娣。

    说来可笑。

    她知殿下不会水,还要拜陈良娣所赐。

    那年,她们皆还未进府,一行人外出游玩,陈良娣因要参加第二年选秀,从江南进长安,入住在其叔父侍郎府中。

    她们自幼生长在长安,陈良娣和她们皆不熟,一个人落了单。

    偏生那般巧,殿下落水时,就在陈良娣所在附近。

    陈良娣虽不会水,可是却知晓殿下是皇子,若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她们陈氏一府恐都讨不得好。

    陈良娣手上有道疤,就是在那时所落下的。

    她身子单薄,只来得及拉住殿下一只手,那是王妃第一次见到殿下失态,他该是不会水,被陈良娣拉住后,就攥得甚紧,根本不松手。

    那时她和殿下未有过多接触,不想惹麻烦,她站在竹林中,根本不知该不该出去。

    她亲眼看见陈良娣眉心拧在一起,似有痛苦闪过,她手腕在河道旁的石头上磨出了血迹,好不容易等到旁人过来,她却体力不支地落了水。

    江南女子温婉依人,她自也是不会水。

    皇子在别院落水,事关重大,皇室封锁消息,根本没有几人知晓,事后别院不知死了多少奴才。

    这事,王妃也是听长辈说起,才知道殿下当时落水并非意外。

    后来,她和陈良娣作为秀女,同一批进宫选秀。

    她被封为王妃,而除了她外,陈良娣是进府女子中位份最高的女子。

    回了国公府后,王妃才知晓,陈良娣是唯一一个,殿下亲自和贵妃要求进府的女子。

    殿下对陈良娣算不得多欢喜,他当初求了贵妃,让陈良娣进府,许不过就是为了报恩。

    可是……

    王妃低敛眸,轻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