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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娣捂唇震惊许久,才似缓过来,她轻叹了口气:

    “娘娘节哀。”

    下一刻,她就拧起眉心,迟疑地看了姜韵一眼。

    姜韵心中顿生一分不安。

    果然,许良娣似犹豫了下,说道:

    “妾身瞧着秀珠姑娘身子泡得浮肿,绝非今日落水,姜妹妹的婢女方才说,今日淬锦苑还去院中井中打了水,难道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不对劲?”

    一个尸体浮在井水上,得多心大,才能没有一点察觉?

    话音甫落,院子中很多人看向姜韵的视线中不由得带了些狐疑。

    姜韵似怔愣了下,她咬唇说:

    “若我明知那井中有尸体,怎还会去用那井中的水?”

    何氏冷讽:“究竟有没有用,只凭姜良娣一张嘴,谁知道真假!”

    众人恍然,对啊,姜韵说她用了井中的水,可又没有旁人看见。

    万一她只是利用这点为自己开脱呢?

    姜韵对何氏生了厌烦。

    可王妃视线冷冷看向她,显然被秀珠一事刺激到,根本顾不了她腹中怀着孩子。

    但王妃这模样,又让姜韵对自己心中的那抹念头生了一丝狐疑。

    姜韵不得不道:

    “查案捉凶,皆要讲究证据,况且,妾身和秀珠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可她一番说辞,未免有些苍白无力。

    就听何氏小声嘀咕:“你和秀珠的确无仇怨,可谁不知道你进府没多久,就被娘娘罚了十棍子,心中有没有怨恨,谁知道呢?”

    王妃看姜韵的眸子中顿透着股凉意。

    淬锦苑所有的人皆跪在院子中被审问,王妃冷着脸:

    “今日去院后打水的人是谁?”

    一个小太监头上滴着冷汗跪出来:“回娘娘的话,是奴才……”

    “你打水时,可有发现不对劲?”

    小太监几乎快哭出来:

    “奴才不知啊!主子偶尔醒得早,所以院中膳食早早就要备下,奴才打水时,天还是一片黑的,根本看不清井中有什么!”

    其实,他打水时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水桶放下去的时候,明显遇到了阻碍,可当时他困得迷糊,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谁知晓,井中居然躺了个人?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背后冷汗飕飕的。

    小太监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有看见,王妃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拿他没办法,只脸色越发沉了些。

    张盛在尸体打捞上来时,就赶到了淬锦苑。

    但他没和姜韵有过多的交流,除了听殿下的话照看淬锦苑外,他对这后院所有主子皆是一视同仁的。

    可张盛心中也猜到这件事是针对姜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