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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怎么来了?”

    付煜一顿,才走上前,若无其事道:“路上耽搁了时间, 可要好好喝药用膳?”

    说着话, 他伸手抚了抚女子额头,动作轻柔, 似生怕碰坏了她般。

    姜韵抿了抿唇,情绪并不高涨,半晌,她才低声说:

    “听闻御花园中有人作舞, 倒是雅兴, 皇上可有遇见?”

    明知故问。

    事到如今, 付煜再猜不出这承禧宫为何早早锁了宫门, 他就不用当这个皇帝了。

    付煜好笑,却又笑不出来,他几句话将适才的事说了一遍。

    姜韵错愕。

    憋了半晌,姜韵才堪堪说了句:

    “皇上当真要让她跳七日?”

    付煜坐在姜韵身边,动手剥了个蜜饯递给她,这几日承禧宫药苦,宫中就常备着蜜饯,姜韵扭捏了两下,还是低头吃下了蜜饯,付煜眸中闪笑,才道:

    “她一副倍感荣幸的样子,朕总不好驳了她的意。”

    姜韵觑了他一眼。

    真不知,他是真的不懂那妃嫔何意,还是装作不懂?

    可不管如何,付煜这副做法,却甚得她心。

    听付煜这般说,姜韵就没将云宝林一事放在心上,她咬唇许久,忽然轻声问:“豫州还未停雨?”

    付煜脸色寡淡下来。

    豫州的雨连绵不断近半月,宫外流言也越传越烈。

    都快成了付煜的一块心病,他垂眸,不紧不慢地应了声:“你别操心,养好身子即可。”

    他手上动作不变,很快地又剥了个蜜饯递给姜韵。

    姜韵偏头,躲开他的手,付煜拧眉:“不想吃了?”

    姜韵扯了扯唇:

    “豫州至今未停雨,皇上怎么有心思在这儿为臣妾剥蜜饯?”

    似恨铁不成钢,又透着几分无措,她忽然抓住付煜的手臂:

    “臣妾愿为豫州祈福。”

    许是刚经过云宝林一事,一听见祈福二字,付煜就联想到那祈福之舞,当下拧眉轻斥:

    “说什么胡话呢!”

    “你还在病中,身子岂能吃得消?”

    听出他想岔了,姜韵噎了下,晃了晃他的衣袖:“臣妾是说,进佛堂为豫州上香祈福。”

    先帝信仰佛教,后宫中就曾建过一座小佛堂。

    她去上香祈福,甚至连宫门都不愿出,所谓抄写经文,也不过说过世人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