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臣还是站着吧!”
打了屁股还赐座,叶荣榆你怎么想的?
“哦~既然如此……来人,给襄南王赐座!”
??
众人不解,颜如卿也疑惑,皇上这是照顾襄南王还是整人家?
肖铭钰垂着的头倏地抬起,对上叶荣榆狡黠的眸子,微怔。
故意的!
昨日那些打手虽放了水,不至于自己今天走不动道,但到底是挨了板子,这皇上赐座,他能不坐吗?
正要学着颜如卿那般回绝,漆了黑油的凳子亮得刺眼,已经被宫人放在他身后,上面传来叶荣榆沙哑粗糙的声音:
“好了,襄南王坐吧,众卿可有本奏?”
丝毫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肖铭钰忍了忍,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顿时背椎挺得笔直,表情也有一瞬的扭曲。
看到他苦逼的表情,叶荣榆这下满意了,笑眯眯地看着底下众人。
“启禀皇上,下臣有本奏!”礼部尚书率先站了出来。
叶荣榆挑眉,看着靳松柏的后脑勺,这朝中分了三派:一派以摄政太傅为首,和她对着干党;一派以襄南王肖铭钰为首,表面效忠她,背地谋划夺位党,这两派势均力敌;还有一派则是被她嫌弃,也是最忠心于她,却为数不多的真.忠党。
而这礼部尚书靳松柏属于太傅一党,此刻他双手举于头顶,托着一份折子,恭敬的弯着腰。
有递折小太监端着梨花木盘前来,将他手中的折子放于上面,靳松柏这才道:“皇上,孝期已过,您也是近弱冠之年,至今后宫位分空悬,于礼不合,望皇上广纳后宫,早日为楚梁开枝散叶!”
“望皇上广纳后宫,早日为楚梁开枝散叶……”
随着靳松柏话落,底下一片附和。
这时,监国御史莫书郎也站了出来,道:“靳大人此言差矣,皇上孝期刚过不到百日,就让皇上广纳后宫,天下之人该议皇上色令智昏,不妥,不妥……”
靳松柏:“有何不妥?皇室子孙兴旺,国家才能兴隆昌盛!”
莫书郎:“本官还不信了,一国兴盛不是该看我国圣上是否贤明,大臣是否忠心有能力吗?怎么皇上的后宫就跟国家扯上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便是像菜市场买菜卖菜那般热闹。
叶荣榆将折子放在扶手上,手指在上面一下一下的敲击,任凭下方打着口水仗,脸上挂着微笑,令人看不出她到底想些什么。
莫御史是肖铭钰一派少数文官中唯一能说的,自然说不过太傅那边清一色读书人,不一会儿就被逼得面红耳斥。
至于被她嫌弃的那几位官员,学颜如卿垂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睡着了。
这分党派真是很奇妙,就拿曾被她嫌弃的那几位官员来说,他们是怎么就自动站到颜如卿身后,以他为首的?
“颜卿怎么看?”眼见差不多了,叶荣榆开口了,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底下众人全部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