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鸢错愕,突然想到,她进宫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一月,自己被临幸也只有二十天,皇上是在怀疑刚才那贼人的话,自己与那贼人并不认识,肯定是哪个宫妃陷害于自己。
转念想起自己进宫前的事,不,她事后有喝避子汤,肯定无事,想到这里,柳知鸢慢慢镇定下来。
还没彻底平静,柳知鸢触及到叶荣榆的视线,见对方的神情寡淡,没有丝毫喜悦,也没有愠怒,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仿佛看穿一切,要将她吸进去一般,让她的心内又不由打起了鼓,连带安太医让她重新抬手号脉也开始慌张起来。
安太医号了脉,这下迟疑,没了刚才恭喜叶荣榆的喜悦,比之前秦正的眉头还拧得紧。
叶荣榆似笑非笑的看着柳知鸢,话却是问安太医:“安太医,如何?几月了?”
安太医:“回皇上,有近两个月了!”
说完,他不由擦了脑门,感觉那里已经冒汗。这德妃进宫一月,就有两个月的身孕,这……
闻言,柳知鸢淡定不了了,爆喝:“胡说,你这个庸医,皇上明察,一定是这个庸医诊错了,想害臣妾不义!”
“哦?是吗!那秦正,你说呢?”叶荣榆端坐在上首没动,语气平淡,却不由让人觉得冰冷害怕。
秦正到是淡定了,反正又不关他的事,回禀道:“回皇上,德妃娘娘确实怀了两月的身孕!”
“庸医,都是庸医,皇上他们都是庸医,不要相信他们,皇上,臣妾怀的孩子肯定没有两个月!”柳知鸢急了,她明明喝了避子汤,以往她的小日子也经常有乱的时候,这次迟迟没来她也没太当回事,没想到却是怀了两月的身孕。
不,她不能认,她跪倒在叶荣榆的脚下,拉住对方的下摆。
“皇上,臣妾句句属实,愿以死明志!”说完,她爬起来,往殿内的圆柱跑去。
“拦下她!”叶荣榆老神在在,坐着不动,淡淡道:“爱妃,你说他们是庸医?那叫太傅带几名太傅府的府医来,如何?”
柳知鸢摇着头,满脸挂着泪水,爬过来紧紧抓住叶荣榆的下摆,“皇上,您要相信臣妾,皇上!”
叶荣榆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勾起一边嘴角,看上去十分冷酷,“爱妃,都道你德艺双馨,知书达理,温婉怡人。你进宫那日,朕也甚是觉得如此,你是个人物,可你这都珠胎暗结,朕……很失望啊!”
一直知道柳知鸢和那神秘人来往,也知道她早已失身,叶荣榆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让她进宫,给了她众妃中最高的地位,又对她平淡似水,故意放她出宫,为的不就是让她怀孕吗?
柳知鸢目光涣散,“皇上,臣妾没有!”
“来人,德妃与他人私通,有违妇德。柳太傅隐瞒不报,送进宫意图混淆皇家子嗣,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其心可诛,关入监察督证大牢严加看管,明日再审!”叶荣榆厉声。
柳知鸢猛摇着头,哭得梨花带雨,全然没有了以往的优雅与端庄,声嘶力竭道:“皇上不要,不要啊,臣妾是被奸人所害啊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