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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你个臭不要脸的,爬龙床也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更有忧心者想:皇上好了这口,楚梁真他妈要绝后了?默默地朝颜如卿的肚子上看了几眼,这货要是能生该多好!

    殿内一片诡异的静谧,颜如卿见他们都站着不动,继续道:“都别站着了,半夜叫来各位,皇上也体恤各位,椅子茶水点心都备好了,若不好生享用,岂不拂了皇上的面子?本相怕各位一会儿心率不齐!”

    阿榆要做什么,他知道。太后失踪,难保不是有心人用此要挟她去做什么,或者从太后那里打探出她的身份。不管是哪一种,对她都不利,所以她必须在那之前自己公开,取得众人乃至全楚梁的认可。

    “宰相大人这是何意?朝天殿内岂能如此妄语?”荣谦一副痛心的表情看着颜如卿。

    荣谦和颜如卿的父亲颜震沐交好,算得上是看着颜如卿长大的。以前还觉得此子温文而雅,彬彬有礼,有才华,有能力,为人也低调,可这一跃成为宰相,怎么就变了?

    这就是恃宠而骄?

    对个世叔颜如卿淡笑坐直了身子,“荣尚书教训的是!”

    颜如卿淡淡的扫过殿内众官员,这里面有大半他敢保证无异议。另一半……他的目光落在对面负手而立,安然自若的君子默身上。

    就看君子默这个神棍了。

    两人视线相撞,君子默莫名后脊一凉,表面风平浪静,心内乱如麻绳,这三更半夜的叫他们来干嘛?心想着事先没通气儿,说明这件事不需要他帮忙。

    可现在颜如卿眼神告诉他,这事儿需要他帮忙。

    *

    南沁儿幽幽转醒,入目的是浅紫色的帷幔,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环视四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震,倒不是屋内的布置有多奢华,相反很简单,令她震惊的是墙上挂着的画,三面墙,一幅紧挨一幅。

    画中的少女或身着劲装拿剑,英姿飒爽;或男装执扇,回眸一笑尽显风流;或浓妆红袍,生动传神……画中之人南沁儿再熟悉不过,那是她,二十多年前的她。

    “沁儿,你醒了,可是渴了饿了?我这就让人送吃的过来。”君谨越从房内唯一的那面屏风后出来,见到南沁儿站在床前,欣喜的上前。

    南沁儿收敛心神,后退两步避开君谨越前来想要握她的手,凤眸圆睁,“君大哥,你这是为何?”

    她的记忆中,君谨越是高洁而雅,对任何事都不甚在意且淡然,可为何眼前之人如此陌生?眼神和气质全变了,那满头的白发和全白的剑眉,尽管他已经放柔了神情,可骨子里的戾气依旧挡不住。

    对方的躲避让君谨越笑容僵在脸上,放下手对门外吩咐道:“去拿些吃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