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默就拦在上山的唯一一条道路上,与君谨越四目相对,四周弥漫着骇人的杀气。
眼神过招也不知过了多少招,君谨越率先沉声开口:“子默,难道你不想进去洗髓?本座可是记得还有一个月你就二十五岁了。”
“想进去,但那是在杀了你以后!”君子默的目光中恨意拳拳,俨然是不杀君谨越不罢休。
闻言,君谨越放声大笑:“哈哈……杀了本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彻底摆脱星月家家主不洗髓就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命运?”
态度倨傲得完全不把周围包围住他的精兵们放在眼里。
叶荣榆被君谨越扛在肩头,头往下,目光所及只有布满青苔的地面。四肢皆被绳子绑住,周身的穴道被封,完全处于僵硬动弹不得的状态。
她静静地听着君谨越和君子默的对话,心里想:让君子默留守裕丰城,可他却出现在这里,看来裕丰城果然出事了。
下一刻,她听君子默道:“把解药交出来,暖暖她是无辜的。”
“无辜?你该庆幸她有点儿利用价值,本座交待的事也办好了?”君谨越挑眉,含笑的望着他继续说道:“本座早就教过你,千万不要有软肋,你看,这莫家小姐出落的如花似玉,这要是下半生就在床榻上度过……”
“够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朝中上下的官员身上下了蛊,把解药给我。”君子默怒吼,双目充血的回望着君谨越。
求药是假的,杀气是真的!
君谨越将叶荣榆放下,不理会君子默的狂怒,盯着叶荣榆:“叶荣榆,你听到了,滋味如何?”
叶荣榆的目光转向君子默,对方眼神坦然,她转过眼睨着君谨越,眼里说不尽的嘲讽,似笑非笑:“不如何!”
“哼!”君谨越冷哼一声。
不一会儿,一只墨黑的鸽子落在君谨越的肩头,上面绑着小竹筒,他取下竹筒里的小纸条看了两眼,随即心情大好的笑出声:“哈哈,果然是咱们星月家的人,果然够狠辣,有本座的风范。子默,本座还是很欣赏你的,只要你识时务,好好替本座效命,将来本座百年过后,这个天下就是你的。”
君子默连冷笑都懒得给了,直言道:“君谨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暖暖的解药,救了暖暖,我照样会来杀你。”
君谨越不以为意,叹了口气,“子默,再不济本座也对你有养育之恩,别忘了你也是叫了本座二十几年的义父,本座实在不忍心杀你,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当年的事不好吗?”
叶荣榆简直要被君谨越的脑回路拍手鼓掌,这么与众不同的吗?杀人全家,还把人家养在身边,以为人家不知道,收养人家做义子,还妄想用养育之恩感动人家不报仇为你效命?
这是怎么样的神人思维?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