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蒋洄莫名有些紧张。
手机的数字从二十三调到零,喻年起身,闭着眼,轻吻了一下蒋洄。
我总觉得自己此生注定孤独终老,但你穿越人潮,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又不想自己一个人了。
我想把你装进眼睛里,一闭眼,你就落在了我心里。
蒋洄把喻年拉进怀里,咬了一口喻年锁骨上的红痣,然后·问他:“喻神对新的一年有什么展望吗?”
喻年靠在蒋洄的怀里:“一开始是想带着你冲刺年纪前一百,”喻年瞥了他一眼:“我学习计划都制定好了,结果男朋友居然背着我偷偷考了七百三十六分。”
蒋洄没忍住,嗤笑出声:“没关系,你要是还想进行那个学习计划,我可以陪你复习。”
“我已经换计划了。”喻年捏着蒋洄上衣的装饰带子,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换了什么?”蒋洄把带子抽出来,把自己的手塞进喻年的手里。
“守住自己年纪第一的位置,”喻年叹了口气:“不过如果第一是你的话,我勉强接受。”
蒋洄眉毛一挑,正要说话,桌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深夜十二点,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
蒋洄一看手机,哦,是他远在异国他乡和蔼可亲的父亲。
喻年看了一眼备注,一言不发的从蒋洄腿上站起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夹着鸡翅开始吃新年第一顿宵夜。
“喂,儿子,新年快乐!”不知道老蒋同志此刻身在哪里,电话里的风声大到快要越过大洋彼岸把蒋洄掀翻了。
“新年快乐,我爸呢?”蒋洄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看喻年吃东西,甚至还伸手帮喻年擦了一下嘴边的酱汁。
蒋洄家是典型的ao家庭,老蒋在恋人刚成年那天就火速把人标记,绑去了民政局盖章领证,宠了伴侣二十多年,银行卡房产证从不过手,有一张交一张,出门兜里比脸都干净,堪称豪门模范丈夫。
“你爸还在睡,小兔崽子,我掐着国内跨年的点给你打电话,你就是这么回报父爱的?”
“您要是真想让我感受浓浓的父爱,现在早就回国了。”蒋洄毫不留情的拆穿父亲:“而不是此刻 站在风口打电话卖惨。”
老蒋被噎了一下,灰溜溜的关上了窗户,把狂风隔在了屋子外。
手机那头安静了不少,蒋洄终于换了个姿势:“你那边这会儿也就早上六点,起这么早,你是准备 重温校园生活?”
“你给我好好说话,”老蒋笑着骂了一句。
“说吧,什么事儿,说完我要去睡觉了,您现在每耽误一分钟,您儿子可能就少长一毫米。”
“合着我还影响祖国的花朵自由生长了?”老蒋那边传来了模糊的动静,他赶紧压低了声音, 进入正题:“我听曲沐阳他爸说,你恋爱了,对方是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