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蒋洄把他扔在“暮色”的床上,面色阴鸷的按着他信誓旦旦说:“老子一天没放手,你他妈就别想着跑。”
如今道理同样适用。
在见到蒋洄之前,喻年尚且还能压制自己想要飞到大洋彼岸来找人的冲动,见到蒋洄之后,他那颗早已死寂的心开始疯狂跳动起来,此刻终于冲破牢笼,理智早就被爱意和思念淹没,此时的他看似胸有成竹漫不经心,实则早已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他要蒋洄,不论以什么为代价......
饭菜熨帖了喻年绞疼的胃,他吃饱后,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然后一只手撑着头,他袖口原本扣紧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往下落了落,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
喻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蒋洄,眨了眨眼,语气暧昧:“先和我去退房?”
蒋洄这辈子没见过这种神态的喻年,当即起身结账,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喻年进了他在酒店里的房间。
果然色令智昏,今早和赵冕打过的那同电话,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给通讯公司创收。
虽然要退房了,但喻年还是找了一次性拖鞋,和蒋洄换上之后才走了进去。房间拉着窗帘,壁灯还开着,可见房间的使用者今早出门的时候有多匆忙。
房间还算干净,只有行李箱的周围摆着一堆药瓶,看起来有些乱,喻年一边蹲在地上把药瓶收进行李箱,一边指了指自己睡了好几晚的那张床,头都没回道:“你先坐一下,我很就好。”
蒋洄一言不发的快速扫过那些被喻年压进行李箱最底下的药瓶,神色一凌,那里面除了自己前几天塞给喻年的药以外,还有其他几盒其他的药。
大概是处于工作的直觉,蒋洄觉得那些药有些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
“你在吃什么药?”蒋洄问。
“感冒药,还有维生素。”喻年把药胡乱塞进行李箱里,伸手拿着扔在一旁的两条干净的黑色内裤,放进防尘袋里压了上去。
蒋洄果断别开了眼。
喻年带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合上了行李箱。
他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走到床边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向了蒋洄。
喻年在这种事情上的演技实在烂透了,但并不妨碍最终的效果。
蒋洄被喻年扑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陷进去迟迟没能起身。
喻年随手关了墙边的壁灯,房间霎时间陷入黑暗。
他的手顺着蒋洄的衣服慢慢向下滑,轻而易举的摸到了蒋洄的腹肌。
蒋洄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被喻年烧着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却什么都抓不住,他分明能在喻年扑过来的时候把人推开,甚至还可以不伤及彼此掩面的扶喻年一把,可他什么的都没有做,也什么都做不到,就这么放任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