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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儋和他各说各的:“宫中林御厨拿手的糖醋鱼,小妹只要一回宫就不会错过,诉风楼的乳酥糕,小妹好似也挺喜欢。”

    霍余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抬头,强忍着脾气看向陈儋,陈儋茫然地看向他,似乎不懂他为何不说了。

    霍余忽然泄气。

    他就不懂了,同为皇室,陈媛极重脸面,一丝低头都不愿。

    而陈儋,却是没脸没皮到极点。

    见过君王当朝泪落,就为哭国库无钱吗?

    但不可否认,在陈儋的治理下,不过短短三年,至少吃饱饭的百姓比前朝多了三成。

    能让国家繁荣昌盛、民心安定,那作为君王,就已然合格,一些劣习也可忽略不计。

    陈儋低眉笑了笑:

    “霍卿不用这般严肃,明日就是朕大寿,辛苦一年,霍卿也得让朕松口气不是?”

    他是君王,却不是神仙。

    一直紧绷是神经,可是容易出事的。

    霍余对这兄妹二人素来都束手无策。

    明明繁琐之事,都被圣上扔给了他,这时,圣上和他说辛苦?

    他忽然抬头,冷不丁地说:

    “皇上愿意割爱?”

    陈儋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忽然畅快笑出声。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林御厨可不能给你,若不然,日后小妹回宫,岂不是少了一分乐趣?”

    霍余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既然不给,那说何废话”。

    陈儋笑而不语。

    ——既是只说,那自然是炫耀啊。

    与此同时的诉风楼,陆含清给霍余的那封请帖,就是要在此设宴。

    霍余不来,宴会却如约而行。

    陈媛用过午膳,就到了诉风楼,在二楼一个雅间坐下,轻纱垂幔,她视线时不时扫过门口。

    陆含清刚进来,陈媛就看见了他。

    一袭月白锦纹长袍,仅仅只是跨进了店内,就引起所有人的视线,有些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用做,只凭自身气度,就可令人侧目。

    他似乎有些惊讶,轻轻一笑,冲众人拱手示意,如沐清风般,让人下意识就对他生了好感。

    陈媛轻轻移开视线,对于陆含清,陈媛只有一个想法。

    名不虚传。

    能让淮南世家皆敬重,陆含清自不可能如表面般无害,但即使如此,陈媛见他第一面,依旧觉得他称得上人如君子、光风霁月。

    陈媛捻了一块乳酥糕放进口中,眉眼难得舒展开。

    就在这时,轻纱垂幔前走过一个人影,陈媛轻抬眸,就和那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

    陈媛不紧不慢地吃下口中糕点,又抿了口茶水。

    才听见那人颇为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