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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卿抿了抿唇,低头遮掩住眸中神色。

    即使长公主和霍余的确有什么,她也不会轻易放弃,否则这万里迢迢之路岂不是白走了一遭?

    陈媛隐隐察觉到什么,她朝白若卿的方向扫了一眼,轻眯了眯眸子。

    她轻呵:“你那表妹喜欢你?”

    霍余轻皱眉,似乎对陈媛将他和白若卿牵扯到一起,有些不高兴,他平静地说:

    “她和我无关。”

    霍余又拧眉看向白若卿,不知为何陈媛忽然会说这句话,他顿了顿,还是添了句:“我只见过她一面,谈何而来的喜欢?”

    对于霍余这种直接和白若卿撇清关系的做法,陈媛也只是轻挑了下眉梢:

    “耽误了许久,该进去了。”

    霍余不可置否,和她一起进了皇宫。

    陈媛睨了他一眼:“你不和霍夫人一起,跟着我做什么?”

    霍余不说话,总归步步紧跟。

    陈媛无语,停住脚步,无奈地轻瞪了他一眼:

    “我去和皇后说话,你一个外男难道要跟着我进后宫?”

    霍余和她平视片刻,想说,有什么不可以的?

    前世,不论她去何处,都会将他带在身边,又不是第一次带着他进后宫。

    可霍余动了动嘴唇,倒底没说出这句话。

    毕竟这些事,他记得,可眼前的陈媛却不记得。

    他渐渐抿紧唇,低垂下眼睑。

    陈媛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她记得年幼在宫中时,她曾养过一只小狗,是当时的爪洼国进贡而来,浑身通白,一只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你,让当时的陈媛爱不释手。

    后来她为救皇兄,命在旦夕,太医说她那时的身子不能再养宠物,那只小狗被送走时,就扒着门槛不停地叫唤,陈媛至今还一直记得,她撇过头时,那只狗眼中似乎人性化地流露出受伤的情绪。

    就和霍余现在的眼神格外相似。

    陈媛快步离开,等绕过假山,她才渐渐放慢脚步,轻拧着眉问盼秋:

    “我近段时间,是不是格外容易心软?”

    刚才,她险些就失了理智,准备松口让霍余跟上来了。

    盼秋似乎认真地想了想:

    “半个月前,陈侍郎家的公子趁夜色摸公主手时,公主亲自赏了他几鞭子,将他打得半死不活,由此看来,公主应该没有心软。”

    陈媛停下脚步,眯着眸子看向盼秋,没好气地说:

    “你最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编排了!”

    盼秋捂唇偷笑:“不敢不敢,奴婢可不敢。”

    盼秋轻咳了声,走近扶住陈媛,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