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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媛“啊”了声,细眉轻拧:“可有请太医瞧过?风寒伤人,可不要落下病根。”

    似被陈媛的关心打动,陆含清眸眼中的神色越发温柔了些:

    “公主不用担心,如今已经无碍了。”

    陈媛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远离淮南,身边并无亲人,若有需要,大可来公主府寻我。”

    陆含清顿了顿,垂眸低笑:

    “公主诸事繁忙,我这等小事岂能叨扰公主。”

    陈媛挑眉打断他,眉眼刹那的轻笑格外惹人心动,说出的话让人想入非非:

    “对于含清,我随时都有空。”

    陆含清给陈媛倒了杯酒水:“酒水伤身,公主慢饮。”

    话落的同时,他和陈媛中间空的位置上落座一人,陆含清动作似有一顿,但坐下来的人仿若不觉,面不改色地问:

    “公主和陆公子在说什么?”

    陈媛抿了口酒水,转移话题:“你母亲生辰,你不陪你母亲,来这儿作甚?”

    至于她刚才和陆含清的谈话,她当然不会告诉霍余,霍余本来就一直拦着她和陆含清见面,若叫他知晓了,日后恐怕只会小动作不断,消停不下来。

    这种故作不谈的反应让霍余狐疑地看向她,陈媛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

    霍余拿她无法,只好觑了眼陆含清。

    希望某人有自知之明地离开,显然忘记了自己才是半途插进来的人。

    陆含清置若罔闻,无视他继续和陈媛说话:

    “听说圣上有意举行狩猎,不知真假?”

    这并非秘密,狩猎几乎都在秋日,先帝在时,几乎一年一次,但等陈儋登基后,只举办过一次,今年是由兵部尚书提议,武试刚刚结束,欲以此让圣上验收成果。

    陈媛轻颔首:“九月中旬,于仟岭山皇家围场举办狩猎,三品官员以上可携带家属前往,到时狩猎夺得魁首者,向来都得重赏,含清感兴趣?”

    不等陆含清回答,陈媛就轻啧了声,说:

    “淮南向来多得勇者,含清出身淮南,论骑射,恐怕长安根本无人能出其左右。”

    霍余觑了陈媛一眼,见她夸得真情实意,难免觉得这话听得刺耳,他忽然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禁军前十者,都可百步穿杨。”

    和陈媛夸陆含清的的那句话放在一起,就显得很不对味。

    庆安比先前稳重了很多,但依旧听不得旁人诋毁自家公子的话,不由得小声嘀咕:“百步穿杨算什么。”

    陆含清轻斥:“庆安!”

    陈媛阻拦他:

    “他一心护主,含清倒无需苛责,不过听他言,含清的骑射必定很出彩,狩猎那日,我可就等着大开眼界了。”

    陆含清一顿,倏地,他抬眸看向陈媛,勾唇一笑:

    “若我当真夺魁首,公主可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