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处理干净了。”
陈媛有点好奇:“你将人丢哪里了?”
“城外的那条运河。”
让孙凌瞿去办的,当真丢在街巷中,不到半日,这城中必乱不可。
徐蚙一将药方奉上:“他一路都未曾停留,直奔药铺而去,除了和药铺掌柜交谈外,再未和旁人有所交流。”
陈媛颔首,她接过药方,白纸黑字却偏生染了血迹,但无伤大雅,纸上除了药方,还有一个不显眼的符号,就似乎笔墨不慎滴落。
陈媛持笔,将那个记号画下来,头也不抬地继续问:
“那家药铺查了吗?”
“嗯,不过那掌柜嘴巴很严,什么都没有说。”徐蚙一轻轻拧眉,显然对没有查出什么,有些不满。
陈媛扯唇轻嗤了一声,她说:
“人皆有所求,也皆有所惧,不论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知道答案。”
徐蚙一垂头应声,正如公主所说,人这一生,不可能孑然一身的,总有几个牵肠挂肚的人或事。
不论他曾是哪国人,如今在大津的版图上,勾结旁人意图谋反,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既主动求死,徐蚙一自然不会有丁点手软。
陈媛将药方放在一旁,不紧不慢掀眸轻呵:
“可惜,我们柏尘的病怕是会越来越严重了。”
徐蚙一不言,眸中无甚情绪地站在一旁,对于沈柏尘这种对自家公主包藏祸心的人,徐蚙一除了一心让他死,别无他想,若非公主尚用得着他,徐蚙一又怎会留他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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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越来越暗,那抹日落余晖也都消失在天际,沈柏尘的一颗心不断下沉。
将近夜色,徐老还未回来。
沈柏尘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他紧攥着靠枕,根根分明的手指很好看,可惜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却破坏了这分美感。
这时,房门被敲响,沈柏尘立刻扭头看去,是盼春,她逢人脸上就带笑,格外讨喜,可这时却有些焦急:
“沈公子的药可买回来了?公主先前吩咐过,和公子的药一起煎,这喝药的时间可不能耽误!”
婢女脸上的催促和一丝埋怨过于明显,沈柏尘哑口无言,甚至他些许迷惘。
徐老久久未归,沈柏尘对他的下落早就有了猜想,可……难道并不是公主所为?
他不知,也不解,他只能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