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不知去向,望公主此行能得偿所愿。”
话音甫落,沈柏尘不再停留,转身进了石门中。
陈媛轻颔首,才有禁军哗啦啦地跟在他身后前进,徐蚙一来到她身边,低声稍有不赞同:“公主身子亦可不受风。”
他板平了唇,上山的人中只有陈媛带了披风。
陈媛只不紧不慢地抬眸:“贪人家财,让人送命,只一件披风你还要计较。”
徐蚙一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
“公主错了,家财是他拱手送上,为的是害公主性命。不论他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身份,至少他在将玉清扇送给公主时,他知晓计划,在狩猎刺杀公主时,也不曾手软。”
他不会阻止陈媛将披风送给沈柏尘,但他听不得公主将沈柏尘说得无辜——因为那会显得公主才是个恶人。
听出他话中的不高兴,陈媛心虚地眼神稍有躲闪,旁人不知,她难道还不知?
她将披风送给沈柏尘,的确并非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不过适才看见沈柏尘单薄地站在那里,就生了分怜惜佳人的心思。
和愧疚不忍无关,只纯粹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罢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石门,陈媛和徐蚙一排在中间,阿冽和他们同行,初入石门,是一片空地,里面什么都没有,再往前走,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台阶,不知通向何处。
陈媛不知,在她们进入石门不久后,有一群人也上了山,他们顺着山间的痕迹,很快就找到了石门所在,他们手持一柄玉扇,放在石门的凹槽中,同样打开了石门。
若陈媛在这里的话,她一眼就会发现,这群人手中的玉扇,和她手中的玉清扇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同样扎营在安陵村附近的霍余得到消息,公主已经进去了。
他命人时刻盯着安陵村和山上的动静。
萧果拧眉:“属下发现有一行人在公主之后同样进了石门。”
霍余呼吸稍沉,他没有自乱阵脚,而是问:
“多少人?”
“近百人!”
霍余心跳加快了些,他沉声问:“公主那边可有吩咐?”
他觉得他可能等不及了。
而萧果还是摇头。
听到回答,不知为何,霍余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点不安,他眸子狠狠沉下去。
而这抹不安很快达到颠峰,半个时辰后,盼秋被一名禁军送过来,她气喘吁吁地说:
“安陵村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发现这一点,也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