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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以为是顺昌侯府走投无路媚了主,却不知在唐韵被押至青楼的前一夜,太子亲自上门,立在一轮冷月前问她,“去哪。”

    唐韵毫不犹豫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年幼时唐韵被母亲扮成了男儿来养,机缘巧合之下同当朝太子成了拜把子的兄弟。

    进宫之后唐韵每日都在被一个难题所困扰:如何才能玷污她与太子之间这无坚不摧的纯洁‘兄弟’情,登上太子妃的宝座。

    太子妃初选时,唐韵连夜吹起了耳边风:我见那位霍姑娘心机挺重......

    太子:何意?

    唐韵:嗐,你们男人不懂......

    太子:依你之见,谁最适合?

    唐韵:殿下就该寻个花容月貌,知根知底的......

    小剧场:

    红墙之外,春风微动,唐韵立在昔日的小情郎面前,埋着头无不委屈地道,“起初他说,要当我兄长,后来我也不知为何他就动了那样的心思。”

    当夜回去,太子无情地扒拉开了她伸来的咸猪手,“先说清楚,谁先动的心思?”

    最初太子对臣子的觐言极为排斥:兔子不吃窝边草,老子要孤独终老,太子妃谁也别妄想。

    后来娇香入怀:爱妃,真香。

    外表娇弱实则不是个善茬的心机美人VS外表温润如玉同样不是个善茬的清隽太子。

    第76章

    论对陈儋的了解,自无人能出陈媛左右。

    陈儋不可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直接给她挑选驸马,这次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敲打某人,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所以,霍余的那句“不会有下一次了”说得早了些。

    几日后,早朝恢复,圣上将白若卿一事重提,白氏一族被罢官流放,朝中顿时哗然,不少人隐晦地朝霍余和霍国公看去。

    霍余只是稍有一怔,这时,他才明白那日公主话中何意。

    上方陈儋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瞥过来,霍国公也朝他看来一眼,猜到父亲是何意,霍余几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圣旨已下,除了长公主,谁能让圣上回心转意?

    圣旨既出,就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陈媛绝不可能让圣上出尔反尔。

    想到待这消息传回府中,娘亲会如何反应,霍余不着痕迹耷拉下眸眼。

    祸从口出这一词,在长姐入宫时,娘就嘱咐过长姐,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忘了一干二净?

    白氏是地方官,这消息需要圣旨快马加鞭送去江南。

    但霍夫人却是当日就得了消息,顿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晕厥过去,奴仆们惊呼一片。

    回来途中,霍国公就从霍余那里知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想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妇人骂一顿。

    但不仅不行,他还得让人去请太医。

    只因霍夫人的一对儿女,一个是当朝娴妃,一个是如今霍家真正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