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倒底没有逼霍余说,她能清晰地察觉到现在的霍余不想碰她,也不该这么说,更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陈媛隐约猜到为何,心中些许好笑。
她的身子岂是那么容易就会有孕?哪怕梦中的她,也必是用了何种药物,才会得偿所愿。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和霍余说。
因为,只要拿下淮南,霍余所想都会一一实现,的确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冒险。
霍余搂住她的腰肢,将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轻声说:
“明年冬日,我和公主去边城小住一段时间吧。”
那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最适合陈媛待的地方,而且,霍余年幼曾在边城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想带公主去那里看看。
陈媛并不在意,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只要你说服了皇兄,我自无意见。”
她有些许的不自在,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了些,她只要稍抬抬下颚,就可以亲到男子。
她的披风散落在地,青丝顺着动作披散在胸前,亵衣太过单薄,许是殿内燃了地龙,并不觉得冷,反而衬得殿内稍有些旖旎。
霍余沐浴过,外衫只虚虚地披在身上,只要陈媛想,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外衫挑落在地。
明明是她被霍余圈在怀中,可霍余给她的感觉却是——任君采撷。
陈媛觉得好笑,也真的呐呐捂住脸笑了出来。
霍余不明所以,眼中皆是困惑,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搂在女子腰肢的手稍紧了紧,将女子护住,不会让她掉下软榻。
像这样安静地和公主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就好,这就是公主不在后的那二十年中,他最大的奢望。
陈媛没有让霍余在她寝宫内过夜。
倒不是她羞涩,只是不想折磨霍余罢了。
霍余离开时,耳根子都是红的,他将外衫披在身上,拢了拢衣襟,走路的姿势似有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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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媛和往日一样,辰时才醒来。
盼秋掀开床幔,见公主并无异样,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陈媛将这一点看在眼中,知晓是她前日醒来时将盼秋吓到了,所以,她没有和盼秋说,她昨日又做梦了。
和前日不同。
这次的梦境有些让人脸红心跳。
就在她的寝宫中,夜色撩人,烛火不断地摇曳,纸窗上印了两个重叠的身影。
梦中她一袭红色轻纱,似刚沐浴结束,青丝半干半湿地贴在胸前,若隐若现给她添了分让人口干舌燥的余媚,漫不经心地坐在软榻上。
霍余就在她跟前,那种姿势,让陈媛根本不敢回想。
他半跪在她跟前,攥住她脚踝,手背上青筋微起,上身衣裳半敞,他深深地埋着头,额头似热出汗,贴在她身上,无人可见,她悄无声息地攥住绒毯,身子有一刹那的紧绷。
陈媛脚趾稍有些蜷缩,忙忙将思绪收拢,不敢再去回想。
盼秋纳闷地看着她脸上嫣红,觑了眼尚未打开的楹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