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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岩秋之女就嫁给了钟家的嫡子,也将两族关系彻底系在了一起。

    孟岩秋果然生了迟疑,这时,钟立忞才继续道:

    “孟兄不如好好想想,长安那位搞这么大阵仗,岂会轻拿轻放?”

    淮南没有了退路。

    陆祜要么亲自去长安送死,要么拉着淮南拼死一搏。

    可他们都知道,陆祜不会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孟岩秋抬手打断钟立忞的话,面带踌躇:“你让我再想想。”

    钟立忞也知这事不可能轻易下决定,没有继续逼孟岩秋,见好就收,很快离开。

    等他离开,孟岩秋脸上的踌躇之色才淡下去。

    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

    来人躬身恭敬地递上一封信:“家主,城外来信。”

    孟岩秋接过信封,等看清信上写的内容,他才长舒一口气,将信封放在一旁,平静道:

    “渠霖关的消息递到钟家那边了吗?”

    “等钟大人回府,就会得到消息。”

    孟岩秋不咸不淡地颔首。

    来人微有不解:“家主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劲给钟家送消息?”

    家主一直和长安城有所联系,风声刚传出,孟家就得了消息。

    只有孟家投诚,方才更显诚意。

    如今家主拉上钟家,就等于将到手的利益分出一半去。

    孟岩秋冷哼,夹杂了些许无奈:“也不知钟家那小子哪点迷了漓儿的眼,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难道看着她送死?”

    子女都是债。

    他外孙将要诞世,哪怕是孟岩秋也生出于心不忍。

    不过算钟氏还有点良心,这种时候也没有忘记孟府。

    翌日,钟立忞又找了孟岩秋一次,孟岩秋似艰难才下了决定,闭眼无声地点头。

    钟立忞心中大松一口气。

    等霍余抵达淮南城时,就见八大族候在城门口相迎,但唯独陆氏首位站着的并非陆祜。

    霍余若有似无地轻眯眸,面无表情:

    “陆祜何在?”

    陆氏来人是府中庶长子,哪怕对霍余的态度不满意,但霍余顶着钦差大臣的名头,他只能拱手作答:

    “家父身体抱恙,恕不能迎。”

    霍余只是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冷声嘲弄:“圣旨亲到,哪怕半截身子埋在土里,都得给我爬着来迎。”

    陆泽宇脸色顿时铁青。

    其余人刚欲说话,霍余则直接挥鞭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