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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来信,北幽和穆凉使臣被强制留在大津甚久,两国快要闹起来了。”

    陈媛适才要讽刺霍余的话顿时消失,在她这里,国务总比儿女私情要重要些。

    “淮南事已了,岭安军也已撤回,你传信回去,若那些使臣想要离开,就让皇兄放行吧。”

    霍余取回来三玉匣的药,林太医说,那些药最好能尽快用,时间若就,药性就会大打折扣。

    三日一次药浴,一共三次,每日一碗药,共服十二剂。

    等彻底结束时,他们的行程也就将近长安了。

    一想到还有两次药浴,陈媛整个人都蔫巴了,也没有心思和霍余秋后算账。

    只有的行程,每隔三日,队伍就会停留两日。

    不知是不是陈媛的错觉,她竟觉得后面两次药浴不如第一次来得疼,尤其最后一次,那疼痛几乎都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走出浴桶时,腿尚有些软,却不至于像第一次那般,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且,她也的的确确察觉,似比往日,她要精神很多,就是浑身冰冷乏力都消散了不少,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陈媛将这些和林太医一说,林太医诊治了公主这么多年,头一次笑出声:

    “会如此,就代表公主快大好,日后细心休养,这寒症也就基本根除了!”

    盼秋等人立刻欢呼出声,在喧闹中,陈媛一怔,然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霍余,霍余低头笑,垂眸静静地看着她,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往日那么冷淡的人此时也笑得很温柔,可莫名的,陈媛却觉他都快哭了出来。

    陈媛恍惚,她的寒症,在无数个日积月累中,早也就成了他的心病吧。

    此时距离长安也就一日的行程,陈媛想起在长安中等她消息的皇兄,这么多年,皇兄对她充满愧疚,日日不得展颜。

    盼秋高兴得都哭了,她擦了把眼泪:“真好,以后公主就再也不用日日喝药了!”

    作为公主的贴身奴婢,每日瞧着公主厌苦,却还得逼着她喝药,每瞧一次,盼秋都会生出一次心疼。

    陈媛轻笑出声。

    的确,真好。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传令下去,整队准备回长安!”

    陈媛想将这个消息赶紧告诉皇兄。

    翌日,一行人终于回到长安,盼秋道:“往日在长安时还不觉得,这几趟出去后,才发现还是长安最好。”

    并非长安繁华,而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们觉得熟悉。

    然而陈媛刚回府,不等她收拾好进宫,就听说了近日长安的混乱,淮南那边的信件被送回长安后,陆氏一行人就被关押到了大理寺,等候处置。

    而,陆含清却一直在大牢中,要求见靖安长公主。

    消息是凤玲送来的,她将要大婚,早就盼着陈媛回来,一听她进城,就立刻赶过来,不顾霍余还在,轻轻推搡了下公主,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