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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谓是格外折磨人的手段。

    见惯了主子对敌人干净利落,这还是头一次,萧果见主子对一个人狠成这样,萧果不觉对陆含清有同情,但难免好奇,陆含清究竟怎么得罪主子了?

    亲眼看着陆含清被迫跪下来,被强制灌下那碗药,骄傲的人总有相似之处,他扣撑在干草床的手背青筋微起,药碗砸在地上应声而碎。

    陆含清一手撑地,艰难地撑起身子,撕心裂肺的疼从骨子中传来,陆含清额角青筋暴起,但他并未惨叫出声,眼睛被逼得猩红,质问:

    “为、什、么……”

    让一个人死的方式有很多,甚至折磨人的手段也有很多,偏生霍余要选这一种,似在模仿什么,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让陆含清有些心悸。

    就似,他曾也做过这样的事,逼迫一个人喝下那人不愿喝的药。

    一幅画面闪过脑海,那人跌跪在地上,明明恨极了他,却连一丝情绪都不愿透露给他,她冰冷的一记眼神,让他浑身钉在原地,遂后升起几不可察的阴鸷。

    他的孩子,就那么宝贵吗?

    值得她为之付出生命?!

    这丝念头刚闪过,陆含清就彻底怔住,刚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什么?

    霍余耷拉着眸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然而陆含清的惨状不仅未能让他消恨,反而越来越冷沉,他轻声:

    “当时公主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孤立无助,什么都做不了。

    他说得很轻,但陆含清仍然听见了,他喉间不断涌出鲜血,他艰难地手脚并用爬向霍余,抓住牢门:“……我、对她做……过什么?”

    他眼睛睁得很大,终于伸出牢门,在将要抓住霍余的衣摆时,被霍余冷着脸避开,公主厌恶血腥味,若被陆含清碰上一下,他如何见公主?

    陆含清浑身都疼,似血管炸裂,又似无数虫子在爬,器官一点点衰败,鲜血不断涌出来,他忽然抬头,眼角落了两条血痕,他一字一句:

    “为、何、你、比、我、早!”

    脑海中不断闪过画面,陆含清头疼欲裂,他甚至尚未理清,就无意识冒出这一句。

    既然决定让他想起这些,那为何要让霍余比他早?!

    霍余一顿,眼神刹那间冷下来,然而陆含清脸上的疼痛和挣扎,让他一时有些分不清,陆含清究竟有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

    然而这些皆数不重要了。

    霍余朝地上的人看了一眼,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睁着一双眼朝牢狱外看去。

    谁都不知临死的那一刹那,他在想什么,又在看什么。

    霍余先回了太尉府,他沐浴后换了身衣裳,才回到公主府。

    公主正在等他,膳食刚要上桌,公主听见动静,斜斜睨过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