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从秦安若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就罢了,还没进相府的大门,就被秦相堵在了府门外:“你姐姐呢?”
他不问还好,一问秦烟儿就想到被秦安若下面子的一幕,泪水立马就出来了:“父亲,姐姐真的太过分了!”
秦烟儿还没有来得及矫情,就被秦相打断了话:“本相问你若儿呢,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了?”
秦相边说话边往后看了看,许久都没有看到秦安若,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你该不会出去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若儿吧,真是废物!”
他对两个女儿的态度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遮掩,秦烟儿还没来得及告状就被这一顿骂,顿时愣住了。
秦相却还没收心,看向秦烟儿的目光中满是嫌弃:“怎么不说话了,你姐姐呢?”
见过欺负人的,可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人啊!
秦烟儿这下都不用装了,是真的哭了出来:“父亲,我找到姐姐了。只是我跟姐姐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愿意回来。都怪我不会说话,不知道哪里惹姐姐生气了,竟然让姐姐气到连父亲都不来看了。”
认错是要认错,暗戳戳的上眼药也不能省。
秦烟儿觉得秦相该生气了吧,没料到她这话刚说完,秦相立马拍手:“肯定是你的错!若儿那么懂事,如果不是你不会说话,她怎么会不回来。”
秦相这话说得没有一点犹豫,完全不管秦烟儿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自己在一旁后悔不已。
秦烟儿的脸色僵硬了。
她现在很好奇,她是秦相的女儿吗?
不过可惜的是就算再好奇,秦烟儿都是不敢问出这句话的。
秦相的目光闪了闪,有些烦躁地冲着秦烟儿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屁大点事你都办不好,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本相就不该相信你,你能干成什么事儿!”
秦烟儿被亲生父亲一刀接着一刀往心口插,脸色瞬间惨白。
可惜她再有莲言莲语也没有用,秦相已经离开了。
相府就是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再秦相的心中,只有秦安若才是他的小棉袄,别人都是虚的。
作为既得利益者,秦安若却一点都没有这个自觉。
她在碰到秦烟儿的那天确实担心了一会,只是接下来相府也没有再来人,她很快就把那天的事儿当成秦烟儿自己找事了。
秦安若心中再清楚她该去回相府见见秦相,也还是因为这尴尬的身份有些心虚。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她不好处理,索性很快就把生活的重心转移到事业上来了。
上次跟西洋乐队说得话也不是空话,她本来就准备把西洋乐队的名头打出去的。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秦安若稍微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从祁澈那里走路子。
这几天秦安若都在想找祁澈走走关系,看能不能把西洋乐队的人塞进去,没料到许久都没有找到。
她的身份也比较尴尬,总不能主动去找祁澈。
秦安若好几天都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办法,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时隔多日,江越歌终于又一次从尚书府偷跑了出来。
她现在可是秦安实惠物品的合伙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一出门就立马往秦安实惠物品冲来:“秦公子,秦公子!”
人未至声先到。
秦安若站在柜台处给别人算账,一听这声儿,铺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江越歌那边看去。
饶是秦安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也被江越歌给整的有些脸红。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了江越歌身旁:“这是哪里的风把江小姐给吹来了?这会倒不会不好意思了?”
这可不是秦安若乱说的,江越歌上次在她面前说完对三皇子的感情,就再没来过秦安实惠物品了。
之前分明已经很想挣银子了,江越歌还是没有来,除了这个原因估计也没有别的了。
江越歌被秦安若说得脸上有了点红晕,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发现不远处有人看过来,赶忙推了推秦安若:“秦公子还是先去给别人结账,霜儿找我有事,我先去找霜儿了。”
秦安若还没反应过来她说得什么意思,江越歌就已经像是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还不等秦安若跟上去,一直站在一旁的一个婶子就走了过来:“刚才的那位姑娘好像是个大家小姐,难不成是秦公子的相好?”
秦安若脸色大变:“婶子您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相好不相好的,您可不能乱说!”
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些婶子们八卦,可之前秦安若也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
这一句话简直把她雷到了九天之外,恨不得抓着婶子的手让她看清楚,自己和江越歌怎么能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