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若以为她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不曾想吴用就像是根本听不懂人话一样。
吴用立马拦在了秦安若得面前:“你别想骗人,你都已经嫁给梁王了,都已经帮助梁王缓和了他和秦相的关系了,现在做出了这副样子,你以为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会相信你吗?”
这人是不是有病?
秦安若的眼中出现了黑气,转身看了一眼祁澈,发现祁澈跟吴用的表情如出一辙,顿时觉得十分恼火。
本来不想理会这两个人,祁复和祁凉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插手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多的能耐。
只是听着吴用的一句句话,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我以为你们能请我来这里,该是对我的事情都十分熟悉了。祁凉是个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我和他的关系不好,整个京城中的人都知道,你们现在妄想用祁凉来威胁我,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病?”
去特么的皇权,太子算个什么!
秦安若骨子里还是现代人的思想,哪怕一直告诉自己这里是封建社会,也没有把太子看多重要。
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她都已经来见太子了,没想到太子竟然能说出来这种话。
她看向太子的目光中都带着冷意,指着太子的鼻子骂太子有病,普天之下除了皇上,恐怕也就秦安若能说出来了。
祁复的脸色已经黑到底了,饶是吴用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触太子的霉头,一句话都没敢说。
祁复忽而起身:“放肆!”
秦安若听到了他的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祁复,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在刚知道是太子找她麻烦的时候确实生气过,现在秦安实惠物品已经以另一种方式重新站起来了,她其实没有必要再理会过去的事情了。
秦安若很快就想清楚了,脸上的神色自然:“如果你们请我来茶楼就是为了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我不想听了,你们俩自己玩吧。”
眼看她就要离开了,吴用已经能感受到从太子身上传来的冷意了。
如果真的让秦安若离开了,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吴用的身子抖了抖,直接挡在了秦安若的面前:“梁王妃你何必在我们面前还装,你和梁王之间的关系,骗别人还有可能,骗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和梁王没有关系,又怎么会跟梁王在一起做生意,打着自己做生意的幌子,给梁王送钱!”
秦安若就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目光一直是落在她的生意上的。
有了秦相的保驾护航,想必祁复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只是苍蝇老在耳边嗡嗡嗡的,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秦安若压下了满腹的烦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理会在一旁叽叽喳喳乱叫的吴用,反而直接看向了祁复:“如果殿下今天来是为了跟我说生意的事情,现在跟我说,我肯定会好好跟殿下谈。如果你非要再提起来祁凉,那我就不要怪我不给殿下面子了。”
只要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到现在秦安若的脸色不大好看了,祁复就算是再相信吴用,也知道让吴用这么说下去,秦安若估计是真的要走了。
他这一次让秦安若来是有目的的,肯定不能让秦安若轻易离开。
祁复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上了笑容:“好好好,吴先生你也停下来,既然梁王妃不愿意听到梁王的名号,那我们就不提了便是,不要惹梁王妃生气嘛!”
祁复这会倒是出来做好人了,吴用还心有不甘,一直都觉得秦安若就是在骗人,也不敢说话了。
好不容易耳边安静了下来,秦安若重新坐了下来:“茶我也已经喝过了,太子殿下想绕弯子也已经绕够了,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殿下直接说说您想干什么吧。”
秦安若刚才一言不合就要走,完全没给祁复拿乔的机会。
场上的气氛已经不知不觉间就跟着秦安若走了,祁复心中再恼火也没有用。
他趁着秦安若没有注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用,才提起了真正的目的:“孤相信梁王妃是个聪明人,你最近和四季布料铺的官司孤也听到了。你们再这么闹下去,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不知道梁王妃有没有要和解的想法?”
秦安若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盯着祁复,完全不懂祁复的想法。
四季布料铺不就是祁复搞出来的,现在祁复又提起来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她不知道四季布料铺的幕后主人不成?
好歹也是一国太子,祁复不会还有这般天真的想法吧?
秦安若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许多想法,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祁复,试探了一句:“如果我有,殿下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中试探地意味一点都没有遮掩,只要祁复不是个傻子,秦安若觉得他就不会接话。
可惜,秦安若高看祁复了。